岄蹙眉:“下蛊的人抓到了吗?” “苦晏这些年一直在暗处,只可惜那几个太狡猾,本事也还真不小,给逃回魔域了,估计她这会追去了吧。” 提到这个名字,奚岄脑海中闪过那张对她不屑一顾的脸,微微皱了皱眉,心脏像是被紧紧攥着一样,莫名其妙地开始抽痛。 妖魔向来不被准许踏足人间,皇城之内更是戒备森严,道士们写写画画的符纸虽然威力不大,可头疼头晕的肯定是免不了的,而她居然,一直守在这儿? 似乎只有自己,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不知道他有了仙髓,不知道他此番历劫,更不知道他遭遇了危险,百年前是,现在亦是。 “他是不是……在怪我?”怪她那时在囚魔塔没有信他,没有护住他,想了想觉得不可能,他们都是要强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向彼此示弱。 她的目光落在身后朱漆琉璃瓦的宫殿上,声音很轻很轻,喃喃自语般,鼻子有些发酸。 这些年来,她行事干练果断,遇到再多的刁难也只是淡然置之,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觉得委屈难过了。 可他做的也没错,她曾绝情地说他们终归不是同路人,既然是好聚好散,那的确是没什么必要让她知道这些。 “你说什么呢?”北溟瑶没听清,问道。 她勉强笑着摇头,收回目光,眸色一沉:“有人来了。” 她们并不担心,因为这群人觉察不到两人的存在,于是她们站在原地,静静地观察着一行来人。 大约十几人,为首一男一女模样出挑,衣着不凡,身后跟着几个宫人,对他们恭恭敬敬的,一看就是这宫里有身份的贵人。 女子估摸着才到及笄的年纪,脸蛋稚嫩,可小小年纪就极为温婉端庄,通身的气质不凡,一双柳叶眼浅笑嫣然,正与身侧的男子说笑着些什么。 那男子的脸映入视线,奚岄愣了愣,竟然是苍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