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刻,一股巨大的声浪陡然在广场上爆发开来。 “叛逃者,当受开膛之刑!叛逃者家属,需偿还大江帮在其身上投入的所有银子!” “同寝室未能检举者,处以何刑?” “杖三十!” 广场上的声音更大了,距离黎长空不远的汉子面红耳赤,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太过于用力都凸显出来。 “连坐法,当真是好手段。” 黎长空掠过激动地众人,低声叹道。 叛逃者受尽痛苦而死,家人还要赔偿一笔巨额的银子,说是倾家荡产卖儿鬻女也不为过。 同寝室之人也会受到池鱼之殃。 可千万不要觉得杖三十的惩罚很轻。 这个年代的杖几有碗口粗细,行刑之人皆是练武之人。 也就是受罚的都是正值壮年的汉子,换做体弱者怕是挨不了一半就要当场驾鹤西去。 不过饶是如此,受刑者也得去掉半条命,至少得在床上趴半个月才能下地。 这就有效杜绝了绝大多数人叛逃的念头。 “行刑!” 韩克宁大手一挥。 旁边的蓝衣汉子一把扯过包兴的头发,让其在身前跪下。 因为太过用力,包兴的发根根根凸起,他的脸上也随之露出了痛苦之色。 随后行刑之人从旁边拿过一个小木盆,放在了包兴的腹前。 接着撤掉了他嘴上的白布。 木盆呈深黑色,看上去毫不起眼。 但若是仔细望去,便会发现那哪里是木盆的本色,分明是血液浸润干透后的颜色! “不要!不要!我错了!韩队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包兴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堂堂八尺高的汉子,此时五官扭曲在一起,鼻涕和眼泪在脸上糊成一团,显然理智已经崩溃。 他在地上拼了命地蠕动着,想要远离眼前那个小木盆,却被身后的大手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行刑者手拿一柄寒光闪闪的尖刀,粗大的鼻孔因为兴奋而抖动着。 他扯开包兴的衣襟,露出下面结实的胸腹。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若皮革破开的闷响,包兴肚中红的、黄的、绿的物件一股脑地流了下来,不多不少,刚好一盆。 一股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广场上寂静无声,只有包兴凄厉的惨叫声萦绕在广场上空,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