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着泪强行不让它从眼眸中流出来,郑重地冲着阿爹磕了三个响头。 “阿爹,保重。” “苦了我闺女了。”云沧海含着泪,颤着手将她扶起。 “不倦修炼,增进修为,去流波仙岛修行,乃是女儿心之所向,不苦不累不觉委屈。”道这话时,她亦看向一旁眼眶发红激动不已的三兄,从三嫂嫂对她之小心翼翼与关怀备至,她便知,三兄到底还是没有听进去她当年离家时的那一番交心之言,三兄还是活在了当年之事的自责与内疚之中,故而今日,亦如当年她离开云氏去往流波仙岛的那日般,只是,她又添了一句道:“春风得意,看尽繁花,香芸觉着欢喜,愿阿爹、三位兄长亦为香芸觉着欢喜。” 何况,若论自责内疚,这几十年来她从未在阿爹身边尽过孝,悉数全靠着三位兄长,她有愧且感激,明明是她甘之如饴之事,又如何再忍心,看着它成了三兄自责之心结、三嫂内疚之不安呢! 当年白氏是欲拿三嫂嫂嫁入云氏与她认祖归白氏做交换的! 可惜,白氏之人前来崇吾山接她之时,她已是得了机缘去了流波仙岛,这才让三兄他们误以为,她是因三嫂嫂要嫁入云氏,这才被逼无奈地去了流波仙岛躲避,确也有躲避之意,却并非被逼无奈,乃是乐在其中。 见她已是不在云氏,于是白氏之人便又提议让三兄入赘白氏,自也可与三嫂嫂成婚。 然,云、白二氏之先祖为永结云白之好,便各立有一条氏族家规,云氏曰:凡是云氏子弟欲做掌门,掌门之妻必为白氏;同理白氏曰:凡是白氏子弟欲做掌门,掌门之妻必为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