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有了,还再生,若我倒霉溺亡,族中还有其他适龄姊妹,随时可被送入宫中为皇室开枝散叶。” 顿了顿,何宝林笑着抬眸道: “爹将送来,目的不也是一样吗?” 何宝林不明谭招娣为何半点儿也不知晓己应该去争什么,就像谭招娣不明,眼前这人为什么笑意吟吟出这种话来。 仿若一晴天霹雳劈在头顶,断绝了谭招娣里仅存的最后一点儿侥幸理。 静默许久后,何宝林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从怀中取出一物。 是枚红玛瑙簪子。 她将红玛瑙簪子放了铁门前的地上。 “日我谈及殿内的东西常失窃,我没有骗,我刚进宫时首饰的确时常失窃,后来便没有失窃了。问我为什么,我没有答。”何宝林笑道:“我今日可以同了。宫里的东西常掉,是因为宫里的人都踩高捧低,故意针对吗?” 谭招娣:“……” 何宝林没有再看她,声音淡淡道:“不,只是因为她们想要。若够强大起来,足够威慑人,她们还是会想要,却也不敢再打意。” “……” “银簪是我的,红玛瑙簪子是的东西。” 何宝林道:“眼下,物归原。” 罢,何宝林冲她颔首一笑,转身走。 谭招娣一拳打在铁门上,铁门锁链哐当哐当巨响。她冲着道离去的背影怒声嘶吼:“是活人,大活人——究竟是有思想的活人,还是家族里时刻够被牺牲掉的棋子?” “然是,棋子。” 何宝林的声音从漫长的甬道尽头处轻飘飘传来,听起来十模糊,语气带着憧憬与豪。也只有这时候,她表露出一星半点儿正的情绪,而不是月光般温柔的含笑假面。 “为家族荣誉而牺牲,替前朝的父兄铲平后顾之忧,是我生时的使命,与死后的荣耀!” 何宝林离开许久后,谭招娣缓慢滑跪在地,死死瞪着地上的红玛瑙簪子。 若是从前,她可不懂何宝林这是什么意思,但在她明了。 留一枚尖锐的簪子,够容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