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主卧,设在了花房旁边。 盛开的茉莉花丛,就清清雅雅地点缀在窗沿下。 白翎从窗子翻出去,赤脚和义肢先后踏在草坪上。刚修剪的嫩草踩上去痒痒的,有些挠脚心,草坡下的土壤是湿润的,显然刚浇过水。 没有鸟类会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当然也不会拒绝对花房的主人啁啾叫。 郁沉正提着水管,给新开的郁金香洒水。他听见一道轻巧的风声,接着腰后一热,柔韧的身体贴撞过来。 郁沉稳稳站着,抬起左手,揉了揉靠在自己肩头的毛绒脑袋: “醒了?等会吃了饭,要不要再睡一会?” 白翎用牙齿叼开他的衣领,在他肩颈细细地啃,带着闷闷的鼻音说: “不睡了。不能被您带出坏习惯。” 郁沉转过头,挑眉问:“什么坏习惯?” “赖床,赖你的床。” 郁沉不禁失笑,“赖床而已,就算尿床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翎:“?” 郁沉捏捏他的脸蛋:“毕竟鸟类都是直肠子,我的小鸟也是。” 对外面是清凌凌的,对他就是直白热肠,什么情绪都藏不住。 郁沉这么一调侃,弄得白翎有些心虚。 他上辈子对D先生有憧憬,这辈子却不顾一切勾搭上郁沉,有点朝三暮四的嫌疑。 白翎紧了紧抱在人鱼腰前的双手,脸颊贴着他宽阔的肩颈,慢慢说: “我确实有事想跟您坦白……” 郁沉关闭水管,认真聆听。 白翎总感觉难以启齿,咬着牙对他吐露:“我和前任监护人有些过往没有了结,我想去找他说清楚,可以吗?” 这是一道问句。 意味着郁沉可以说好,也可以拒绝。 郁沉思忖片刻,说道:“其实我不是那么大度的alpha。” 搂在腰际的鸟爪子痉挛了下,接着飞快地捋了捋他的腹肌,似乎在给他顺鳞片。 “你要是提前没告诉我,自己偷偷跑去找对方,我绝对会生气。不过,你现在提前告知,”郁沉换了种轻快的语调,“那说明你更在意现任家长的感受。” “如此一来,我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他说着,抓住鸟爪子,大大方方塞进自己衬衫里,像是手把手教孩子如何得偿所愿。 白翎怀疑地盯着他看,“真的不护食?” “尽量不护。” 白翎抿直了唇,“那我也尽量在去之前喂饱您。” 郁沉兴味盎然:“准备怎么喂?” 白翎坦然问:“您想怎么吃?” 郁沉习惯性想揽他的腰,手掌下移,滑到衬衣边缘,底裤之下……居然是空的? 白翎腰臀一震,被他不轻不重拍了屁股,大脑瞬间空白。 郁沉一本正经说他:“去,把睡裤穿上再过来。” 白翎骂骂咧咧地走了。 哪有alpha天天巴不得oa穿衣服的。 老东西,假正经。 骂归骂,还是乖乖穿上了长裤,回来一看,老东西弯着腰在拔草。 白翎认不清这些细叶片的植物,觉得它们长得都一样:“这些是什么?” 郁沉摸着叶子的纹路,逐个给他介绍:“这是水仙,这是蟹爪兰,这是铁线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