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傻傻;原主对“谢卿卿”;执念到底有多深,几乎每次;梦都和谢拾檀有关。 待到梦醒之后,又像隔着层朦胧雾气,模模糊糊;,记不清梦里;内容,只剩只言片语。 导致来到这个世界后,溪兰烬做完了梦还记得内容;,也就梦魅编织;那一场了。 但昨晚;梦不一样,他记得清清楚楚;,连被谢拾檀一剑穿心;痛感都顺着梦境蔓延出来,像是他真被谢拾檀捅过一剑似;。 溪兰烬本来就怕疼怕得厉害,这痛感几乎能穿透灵魂,他能确定,他八成真;被捅过一剑。 而且和梦里一样,捅他;人很可能就是谢拾檀。 溪兰烬这次是真;可以确定了。 看来他还是那什么少主;时候,和传言里一样,跟小谢反目成仇,关系不太好。 因着这个梦,心脏都不太舒服,溪兰烬打个响指换上折乐门外门弟子;月白色袍服,揉着心口出了门,施施然在最后一刻赶到了集结;地方。 昨日新来;外门弟子已经站满了院子,初来乍到,大家都想在执事长老面前留个好印象,说不定就能被推荐参加内门弟子;大选,溪兰烬姗姗来迟,就格外引人注目。 梁源同情地朝溪兰烬看过来,做了个口型:“这位是陈长老。” 昨天带他们上山;那个青年隐晦提醒过,外院里最严厉;长老是陈长老,这位长老不仅自己修炼刻苦,对他人要求也高,人称外院鬼见愁。 没想到第一天就撞上了。 背着手站在一批新弟子前头;执事长老严厉地看过来:“叫什么?” 溪兰烬莫名有种学生时代迟到,在向教室飞奔;时候被教导主任抓住;错觉,从容停下脚步:“报告长老,我叫溪十。” “为何来得这么晚?” 溪兰烬望了眼院子里;滴漏:“回长老,现在正好辰时三刻。” 陈长老愈发不悦:“其他人都能早来,为何只有你掐着时间到?如此怠惰,怎能好好修行?” 什么,连上班时间都要卷一下;吗? 面对领导,溪兰烬诚恳地胡说八道:“回长老,道法自然,世上一切,以‘恰到好处’为佳,到时不迟,离时不拖,过满则溢,不满则亏,我不晚不迟,不正是一种刚刚好?” 一通胡话下去,一群外门弟子里有满头雾水;,也有等着看热闹;。 这个新来;外门弟子不仅敢顶撞长老,还满口胡言乱语地狡辩,按陈长老;脾气,是不会放过他;。 没想到陈长老听完之后,竟然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说得也是,进队吧。” 众人:“……” 这也行? 梁源忍不住对溪兰烬竖起了拇指。 溪兰烬风轻云淡地摆摆手,站到了他旁边。 人都到齐了,陈长老便说起了门规。 前面;条例倒还好,基本都是昨天带他们上山时;师兄说过;。 后面;门规就逐渐奇怪了起来。 “第一百零三条,折乐门弟子禁止赌博,更不得在门内设置任何形式赌局。” 溪兰烬:“……” 你们门主不就热爱推牌九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 “第一百零七条,禁止在折乐门范围内张贴妄生仙尊画像,禁止门人供奉妄生仙尊香火。” 溪兰烬:“?” 溪兰烬实在很想问问为什么,但瞅瞅一脸严肃朗诵门规;陈长老,还是憋住了。 等好不容易终于讲完了规矩,溪兰烬和梁源被分配去打扫演武场。 溪兰烬瞅瞅这位就住在折乐门庇护范围内;土著,发出了疑问:“梁师弟,为什么门主会禁止与妄生仙尊有关;东西?” 梁源被他问得吓了一跳,连忙大大地“嘘”了声,示意他小点声,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溪师兄,你也太敢问了,当然是因为咱们门主当年离开澹月宗时,与妄生仙尊一战,输得……不太体面了。” “不太体面?” 梁源自个儿也是道听途说;:“是啊,听说众目睽睽之下,那位煞神把门主打成重伤,一点也不顾忌曾经;师兄弟情谊。” 说着不由感叹:“不过我听说妄生仙尊血洗仙魔两道时,杀了不少看着自己长大;长辈,这心是真;跟铁似;又冷又硬啊,是不是修炼到了那种境界,就已经不像我们这些肉体凡胎,没有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