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三夫人从未见过祁桑桑如此厉害的嘴皮子,以前只觉得她嚣张跋扈,但是头脑蠢笨,这大病一场,性子倒是与从前颠倒了。 “这…” “既然如此,那桑桑就多谢三夫人理解了。”宁乘汐先行谢过三夫人,然后还没等三夫人说话,她便转身离开了阁楼。 这胭脂味道太冲鼻了,她实在不愿意多待一刻。 三夫人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想到刚才祁桑桑的犀利言辞,她泪如泉涌,掏出手绢抹着眼泪就疾步走了出去。 “哎呀,老爷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宁乘汐听着背后三夫人的一路哀哭,心道:“不管以前的我如何,现在我不想惹麻烦,你们一个个却偏偏要来找麻烦,就别怪我不念往日情份,再者说,也许我有以前的一丁点儿记忆,都会与你们顾及情面。但是,我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关于祁桑桑的任何记忆,或许以前的我不仅仅是嚣张跋扈,还是冷血无情的人罢。” 三夫人跑去跟祈满凤诉苦,但祈满凤如今也只能做和事佬,所以宁乘汐也算是相安无事的待到了晚上。 当夜,宁乘汐来到白天夏菊扔簪子的池塘边,然后趁无人经过潜入了池塘。 池塘的水不算很深,宁乘汐在塘底寻了片刻,才发现了那根断了的兰花簪子。 回到院子,宁乘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把春香叫到了房里来,并且把簪子拿给了她看。 春香一眼就瞧出了这根簪子是祈明珠所有。 “你确定没认错?”宁乘汐问道。 春香肯定的回答道:“绝对不会错的,这簪子虽然看起来不显眼,可是大小姐当宝贝似的每天都会把她戴在头上,久而久之,这簪子也就带给我很深的印象!” 宁乘汐在那一瞬间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春香看她握着簪子发呆,疑惑的问道:“二小姐,这簪子怎么会在你身上?你是怎么找得到?它又怎么会断成两截?” 宁乘汐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我无意中捡到的,春香,你先去休息吧。” 这簪子被偷一事看来是祈明珠想要陷害她,昨晚也是她故意给自己斗篷,让她出去找春香,可是在她被打昏到醒来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宁乘汐失眠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这次她出门没有谁能拦得了她。 她去到了老街。 在她醒来的那个地方,铺子的门大大的敞开,偶尔有几只老鼠从铺子里跑了出来。 宁乘汐走近铺子,看见了地上的血水和残肢断臂,老鼠正在啃噬着… 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冲了出去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立时,一位身影来到她面前,将宁乘汐带离了此处,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夜玄羽的马车里了。 “你怎么来了?”宁乘汐问道。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会来这老街?”夜玄羽质问着。 宁乘汐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这老街前天晚上出了人命,任何人都避之不及,唯恐麻烦找来,可你却独自一人大摇大摆的来此,还进了案发现场…”夜玄羽冷淡道:“真是一个蠢货。” 宁乘汐一听生气了。 “夜玄羽!” 夜玄羽右眉一挑,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 “有何贵干?” 宁乘汐哑然失色,他自己骂了别人蠢货,却还能装作一副他没错,他不懂的表情。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宁乘汐说不过、打不过,只能不甘不愿地将气闷在肚子里,她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片刻的沉默后,夜玄羽说道:“马上我们就要成亲了,我不想节外生枝,你的那些事等我们成亲以后,你再一一解决…毕竟…” 他看着并没有理睬他的宁乘汐侧脸,十分霸道的用手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面对着自己。 “有了将军夫人这个身份,你想做什么,没人能拦你。” 宁乘汐动了动头,夜玄羽却没有松手,宁乘汐使劲儿挣扎着,终于挣脱了他的手,抓住他的手掌对准他手上虎口就张嘴狠狠一咬! 夜玄羽疼的直皱眉,但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个行为而发火,静静地等着宁乘汐发完火… 宁乘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