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双臂,站在贾元霸房门口,试图想要阻拦。 可惜,她这单薄的身体,怎能敌得过这走镖的趟子手。 女使朝着屋内哭喊着:“你们不能拿!不能拿!总镖头回来是要问罪的!!”。 女使的话,好似石沉大海,听不到一丁点回响。 趟子手们依旧自顾进出。 这时,一趟子手手中拿着贾夫人的大刀,跑出了房门。 女使用尽浑身力气,才将其拽住。 女使双手用力拉着那名趟子手,拦着他的去路,道:“这个你不能拿,这是夫人的佩刀!你不能拿!”。 趟子手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右手拿着那把大刀。 女使用力拽着他的左胳膊,他整个身子是朝前倾的,扭头朝向女使。 待到女使话音落地,那名趟子手满脸不耐烦地呵斥一声,道:“你赶快起开!休要拦我去路!!”。 话音还未来得及落地,就见他用力将左臂向后一甩。 女使顺着力道朝后倒下。 趟子手朝着地上看了一眼,毫不犹豫抬腿就要走。 倒在地上的那女使见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哭喊着向前紧爬,追上了那趟子上,伸手又死死地拽住趟子手的右脚脚踝:“不能!不能!那是夫人的佩刀!!”。 趟子手没走几步,又被那女使困住。 此刻,他心中有些恼火。 他转身见屋内其他人都已散去,最后一人,也拿着几个杯盏离开。 他怕若是再不离开,万一贾元霸回来,他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趟子手神色恼怒又显焦急,道:“你若不松手,休怪我不客气!”。 女使已经泪流满面。 她摇了摇头,说死不肯放手。 情急之下,趟子手右手高高举起,向自己右后方一挥! 只听得‘啊!’一声惨叫!女使倒在了血泊之中。 趟子手头也不回,撒腿就朝着门外跑去。 往日门庭若市,人声鼎沸的京城第一镖局——广兴镖局,如今已是人去楼空,血腥之气布满院内,阴森可怖。 贾元霸疯傻之后,他白日里躲藏在干草垛中,夜里无人,便是走街串巷。 “夫人!……彪儿!……你们在哪儿?赶快回来啊!”。 贾元霸满脸污秽,神情呆傻,嘴里只会两句‘夫人!彪儿!你们在哪儿?赶快回来啊!’。 他双臂下垂,随着步子自然摆动,目中无神,像是丢了魂魄,独自一人走在小巷里。 “啊!”。 突然脚下传来一声惨叫,贾元霸停下脚步。 他缓缓地低头,看着自己脚下。 “啊!”。 又是一声惨叫后,贾元霸身旁一张草席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 紧接着草席被踢开。 这一动静,吓了贾元霸一跳。 他眼盯着那草席处,身子往后小步挪了挪。 草席下竟然藏了人! 看那人衣衫不洁,该是流浪无家可归之人。 天寒夜深,无处去,才躲到草席下避寒。 刚才贾元霸不小心踩到了此人伸在外面的手,这才惊醒了这个流浪汉。 草席被掀开之后,流浪汉蜷坐起来。 他将手凑到嘴边不停地吹着,嘴里还不停地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眼珠子是被狗吃了吗?!这么宽的地方,怎么偏往我手上来!!”。 流浪汉发着怒火,却未见有人应声,这倒是让他好奇。 他抬头再看,不远处贾元霸已经朝前走去。 流浪汉见状,心中怒火油然。 于是,他起身追去。 在月光照耀下,这才看的清楚,原来这个流浪汉,只有一条胳膊。 他就是那晚在上江城,从竹婴面前侥幸逃脱的赌徒!! 赌徒追上前来,伸出独臂,挡在贾元霸面前。 他张口就道:“聋了!!我说话你没听见呐!”。 贾元霸痴痴傻傻,晃了晃脑袋,盯着这赌徒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夫人”。 一句夫人,话音还未落地,就见贾元霸两处嘴角上翘,傻憨憨地笑着,朝那赌徒靠近了一步。 他脖子伸得老长,凑到赌徒脸前好一顿瞧。 他还伸手捋了捋赌徒的胡子,道:“嘿嘿,你不是夫人,夫人脸上没有胡子!你是……你是彪儿!嘿嘿,你是彪儿。彪儿,你怎么长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