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事已至此,我感觉我低估了李默对迦示母亲的爱。 真的,何等的爱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养小三的孩子。 前辈,你有点东西啊。 “他……是为了折磨我。”迦示沉默了许久,才望向我,平静地道:“你不是见过……他怎么打我的吗?” 我也沉默了许久,“其实我觉得吧,被打这个事,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继承人诶……是吧,不然这个苦我替你受吧?” 他妈的,有家业继承,这打我挨了又怎么样! 我抓住迦示的手,“问问咱爸,还缺不缺孩子?” “别闹了。”迦示移开视线,握紧了我的手,冰冷的温度传来,他又低声道:“他让我继承家业的原因是,他的孩子和我同一天出生,但是出生时就已经是死胎了。或许他多少存有些怜悯之心,才领养了我。” “你原来的父母或是母妈呢?” 我问。 “妈妈生我时难产而死,母亲赶去的路上车祸了。” 迦示道。 我问:“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我顿了下,才又道:“他为什么会让你知道这些事?” 迦示又看我,笑了下,话音很轻,“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想想你怎么利用我的病的,就知道他想对我做什么了。” “那你真的不该怪我啊。”我故作诧异,“让你生病的人不是我,对你更恶劣的人也不是我,起码……你现在不会发病吧?” 我笑了笑,“起码不会在我以外的人面前发病,这不是好事吗?” 人闲着没事,就是喜欢犯贱。 当我等着看迦示破防大吼流泪三件套时,他却握紧了我的手,垂着下了头。细碎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灰眸,许久,我有些觉得恶心,抽了抽手,他却握得更紧了。 迦示道:“所以我说了,怎么样都好……”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因为我脑中警铃大作,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我抽手。 * 迦示最终还是给了我一个类似于演示模板之类的东西。我带着数据回去研究了一天,直到天明,我还是没整明白。 但我充分利用了我曾经上学时的经验,把所有空都填满了。 翌日下午,我带着终端信誓旦旦地会见了李默,同时不忘把戒指挂到了网上拍卖。毕竟,这地界我还没摸清楚到底能在哪儿销赃。 李默十分配合我,具体表现在,佣人将我领进了一个类似会议室的地方。 怎么说呢,里面好多仪器,我完全不认识,长得怪模怪样的。 当我对着一个长得像望远镜的东西研究了一会儿后,李默推门而入了。他似乎刚刚运动回来,西装外是修身的黑色马甲,愈发衬出宽阔的肩膀与劲瘦的腰部,紧身的裤子上隐约可见肌肉的弧度,脚上蹬着马靴,手边拎着头盔与马鞭。 李默的黑发被梳理向后,光洁的额头下,五官深邃,金眸深沉。他望了我一眼,不声不响地做到了会议室的主座上,将手上的头盔与马鞭一扔,戴着白手套的手敲了下桌子,“开始吧。” 我道:“这么快吗?您要不要休息下?” 李默勾了下唇角,像是轻蔑,又像是不耐,“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那你咋不骑着马进会议室?”我顿了下,诚恳地道:“那样能显得您更忙。” 李默笑了下,并不生气,“你以为你能和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