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起了兴趣,便轻易丢不开。 燕安谨沐浴更衣,上了床,侧躺在一旁,撑着下巴看她认真地剪窗花。 “我学会了剪狐狸窗纸,你看,是不是很像你?”江采霜举起里刚剪好的狐狸窗花,兴致勃勃地递到他面前。 红纸被剪七零八落,镂空的部分一展开,正好是几只惟妙惟肖的狐狸,正互追逐一个蹴鞠球。 不管是蓬松的大尾巴,还是慵懒恣意的神态,跟躺在她床上只狐狸精简直一模一样。 “像。”燕安谨甚至还当场变成狐狸,跳进她怀里,扬起毛茸茸的狐狸脑袋,跟她里的窗花做对比。 江采霜低头,快速在狐狸脑门上亲了一口,“明日我把些窗花带去,贴在王府的窗户上,那群狐狸精肯定高兴。” 幸好红纸有限,不然江采霜还不知要剪到什么候。 她把窗纸妥帖地收进盒子,连同剪刀一起放进去,将盒子放到了桌上。 烛火静燃,江采霜靠在燕安谨怀里,“灾民的事处理好了吗?” “嗯,已安顿好了。场疫病及控制住,御医拿出了药方,不会有大碍。” 幸好次不是更严重的大疫,不然个年怕是过不安稳。 “那就好。”江采霜在他怀里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明天我们一起给王府贴窗花,扫尘,还要一起蒸馒头,蒸狐狸馒头!” 燕安谨的指穿插在她发间,眉目温和,含笑应声,“好。” 他没有说的是,在她来王府之前,定北王府向来是不过年节的。 不管什么节庆,偌大的王府是一片孤寂,遗而独立。 今她来了,王府终于焕发出生机勃勃的活力。 江采霜往他怀里钻了钻,哆嗦了一下,“有点冷,是不是窗子没关好。” 燕安谨大方地让出自己的狐狸尾巴,缠在她腰间,给她保暖。 尾巴蓬松粗壮,毛茸茸的,果然暖和。 江采霜温柔地抚摸着狐狸尾巴,突发奇想,“欸,我帮你修剪一下尾巴吧,我可以在你尾巴上剪出一朵花。” 燕安谨头顶的狐狸耳朵动了动,立马提起戒备,“在下好心给道长暖身子,道长难不成要恩将仇报?” “不可以吗?”江采霜快速说完,一把薅住他的尾巴,用臂紧紧抱住。 狐狸精想保住自己蓬松的大尾巴,自然要反抗。 江采霜怕抢不过他,便想了个耍赖的法子,用腿将狐狸尾巴给夹住了。 燕安谨果然动作一顿,眉心不易察觉地一跳。 “放心,不会给你剪秃的,保证剪漂漂亮亮。”江采霜已经在琢磨着从何处下。 还不她做好计划,忽然感觉狐狸尾巴一动,缠在她腿间。 原本温热无害的触感,刹那间变危险起来。 江采霜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赶紧识趣地松开腿,“要不、要不我先找虎子他们练练吧。” 燕安谨微撑起身体,闻言,眼梢上挑地看了过来,幽幽开口:“找谁?” 许是屋中哪里又漏了风,江采霜莫名觉周围涌起阵阵寒意,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江采霜咽了下口水,心翼翼地扒开缠在腿上的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