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定要请你过。” 江采霜笑着应下,“好,我一定。” 等燕安谨忙完公回府,江采霜随口裴玄乌这件说了来,“裴玄乌为什么要花大力气,让百姓们以为是仙师下凡呢?” 燕安谨赭色的常服搭屏风上,正要换下官服,闻言温声解释:“未必是意为之。” “怎么讲?”江采霜隔着一道屏风,外间喝茶。 “道长先前说过,那所谓的平安符,其实是一道驱寒符。” “。” “腊月天寒,贫苦百姓穿不起厚棉衣,自然容易染风寒。服下驱寒符,风寒消失,病也就好了。” 腊月天,百姓们最容易的就是风寒高热之症,驱寒符发下,治个七七八八。 “那其没染风寒的病人呢?们服下符纸,身上的伤病没好,不是就露馅了吗?” 燕安谨低头解着腰带,眼底浮现点点笑意,“诚则灵,不灵推说不诚。” 江采霜里了一遭,恍然明白过来。 原来裴玄乌搞的这么一,只是一场骗局。 凑巧被驱寒符治好的百姓,自然大同教千恩万谢,无比信服。 其没被治好的百姓,以为是自己不诚的原因,因此不惜连夜道观守着——寒风中守上半夜,再身强体壮的人也要风邪入体倒下了。 这么一来,被驱寒符治好的百姓就越来越多,裴玄乌的声望自然高涨。 江采霜荷包里的平安符取来,正打算它丢了,忽然目光一定。 平安符一如往常,这平安符上的红绳……似乎变了颜色。 “这红绳不劲!”江采霜跳下太师椅,攥着平安符,着急地跑到了屏风后面。 燕安谨刚脱完衣服,还没来及穿上新的。 所以江采霜刚闯进屏风后面,一抬头,一览无余。 她没到自己会到如此震撼的一幕,当即呼吸滞住,大脑一片空白地钉了原地。 ……大白天换衣服,用着这吗! 燕安谨动作停顿了一瞬。 不过很快,就跟无发生似的,浓密的乌睫低垂,修长指尖慢条斯理地披上中衣,系上腰带。 而后挑起眼尾,朝她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