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面庞笼愁绪,“那个时候我怀着荣儿,刚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就……” 妇人怀孕生子本就危险重重,若是那时得知亲近之人下落不明的消息,受刺激之下,惊坏了子,可想知会有多么凶险,稍有不慎就是尸两命的下场。 “们找门来,可是我家杜郎有消息了?”妇人攥着手中的巾帕,焦急地问道。 “不确定,所以我们特来问。” “各位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只要我知道,决计不会有半分隐瞒。” 江采霜微微颔首,“杜春是木匠?” “嗯,他什么都会做些,会打家具,雕花窗,也会修缮阁楼门梁。平日里有哪家富户需要新家具,或是要新建廊庑房舍,都会请他去帮忙。” “那他手是不是有厚茧?” 杜家娘子回想了下,很快就答道:“没错,他手心有老茧。因为常常冬给人雕梁,冻得手都开裂了,怎么都不见好。” “他去年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里失踪?” “约莫是去年……重九节前后吧。我记得他和几个兄弟,块去给府衙造花圃。工期紧,他们暂时都住在府衙的捕快房,不常回来。原本快修造完了的,只差移栽花木,可我官人突然就消失了。” “他是在府衙失踪的?” 杜家娘子忧心忡忡地点,“嗯,和他同住的工匠说,他白看着就魂不守舍的,后来被派去采买花种,结果直没回来。从那之后,就不见人影了。官府派人找也找,问也问,没有半点踪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般。” “有没有去坊间铺子里打问?” “都问了,可卖花种树种的铺子里,都说没见到他的人。”说到这里,杜家娘子又补充了句,“时我疑心,他是不是被强盗抓去了,可我们家也没收到索要钱财的书信。若是被人绑走,他们总得有所图谋吧?怎么会半点消息都没有呢?” 杜家娘子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甚至觉得不如被贼人绑去,那样起码有个音讯,总也比这样杳无音信来得好。 江采霜听完她的话,心中也升起许多疑窦,“这么看来,杜春的失踪疑点重重……” 不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确认死的份。如果死在后山下的人确是杜春,那么他好端端的,本来该去采买树种,怎么会跑到后山去? 如果死在后山下的人不是杜春,那她又有桩案子要查了。 “知不知道杜春失踪前,穿的是哪件衣裳?” “我们穷人家哪有那么多衣裳,穿的都是便于做活的裋褐,样式都差不多。后来我看杜郎的包袱,少了灰色的衣裳,应该是被他穿走了。” 灰色裋褐,倒是与后山鬼魂的衣服对了。 江采霜问了杜春的高体型,有面貌特征。 杜春中等材,不胖不瘦,浓眉方脸,厚嘴唇,嘴角有颗痣,这些特征跟后山鬼魂都对得。 看来鬼魂的份基本可以确定了,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杜春。 “明日去府衙趟吧。”江采霜叹了声。 杜家娘子起先不明白她何,“我去府衙……”说到这里,她忽然反应来什么,眼里迅速盈满了泪水,声音也颤抖起来,“让我去认人?”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