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敢当街行凶?跟们去县衙走一趟。” 男人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一听与官府扯上关系,吓得面如土色,两股战战,再没了刚才凶狠的气势。 “官、官爷,这都是误会,是带走女儿。”男人指着阿宝儿,“那个贱人抱着的是女儿,亲生女儿,这个当爹的还不能看看孩子吗?” 余三娘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呸!你带走阿宝儿,把她卖给员外家当下人,死不会答应!” “谁管你答不答应?阿宝儿是女儿,她必须跟走!你要是敢不听的?别怪叫几个人,把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货沉塘!” 余三娘不再是之前的怯懦,反倒被激起了熊熊怒火。 “你早已把休了,往后带着阿宝儿去哪都跟你没关系!你若是再敢来,拼上这条命,不会让你把阿宝儿带走!” 男人对着官兵唯唯诺诺,但是在余三娘母女面前,却自以为自己是不可违逆的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从前可以随意欺辱的人忤逆,对于他而言,就如同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扇巴掌一般难堪,厚厚的脸皮火辣辣的疼。 矮胖男人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许多下流恶心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来,仿佛恨不得把前的余三娘撕碎片。 余三娘捂着阿宝儿的耳朵,身躯气得颤抖,咬死了牙关。 江采霜看见此人就呕,命令道:“把他押走!往后再敢骚扰余三娘母女俩,便直接大刑伺候。” “是!” 官兵没给那男人继续骂人的机会,直接上去他双押在身后,疼得他满头大汗,张口喊叫。 趁此时,虎子不知从哪撕下一片碎布,塞进他嘴里。 总算安静下来。 留几个人押着那人回县衙,江采霜带着剩下的人,送余三娘母女俩回家。 余三娘护着阿宝儿,走向掉在地上的荷叶包。 荷叶包着的饭菜都洒在地上,和泥土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早已不能吃了。 她不死心地扒拉了两下,见拨不出干净的饭菜,才满怀可惜地放弃。 回到余家,余三娘打水洗了把脸,给阿宝儿擦了擦脸上的灰。 她挽起袖子,刚从酒楼忙碌完,又要在家里忙碌,在老人床前照顾,还要在灶台水井边转悠,像是永远停不下来似的。 “你先别做饭了,刚才让人去街上买吃食,一会儿就回来。”江采霜说道。 余三娘既感激,又不敢收受她的好意,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能帮们提供线索,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不必推拒。阿宝儿方才受了惊吓,该吃点肉食补补身。” 等虎子买来大包包的吃的,余三娘喂完阿宝儿,盛出饭菜端到余及面前,还要去床前喂老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一大家子,从到老,都得她照顾。 江采霜等人默默看着她劳碌,这样忙得脚不沾地的一天,是余三娘再普通不过的一日,是村里大分女人的写照。 哄睡了阿宝儿,余三娘坐在门槛上,“贵人,您还有什么问的,尽管问吧。” 今夜月色还算明亮,夜风和缓,寂静的村落中,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下午要抢走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