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还是你求着我把地契收了,怎么这会儿又换成这副嘴脸?” 少年急得脸庞狰狞,“那可是我们家最后的祖业!铺子没了我就什么都没了!姓崔的,你别太过分!” 偌大的家产只剩下这么一个铺子,连老宅都赌输抵出去了,现在他吃住都在铺子后面连通的小院。要是连铺子都没了,那他后吃什么喝什么? 俞金亮的大嗓门吸引了多路人的围观。 见他态度决然,崔兴心也发憷,然不敢跟他再呛声,“俞小少爷,你先别急,先别急,我赶紧法子,会把铺子还给你。” “现在就还我!我不要你承诺的大钱了,把铺子的地契房契还给我,不然你休好过!” 崔兴凑近俞金亮,小声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背靠伯府,难道还能贪你一小小的绸缎铺?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你放心,这事我一给你解决了。” 见后者神情松动,崔兴再接再厉道:“既然你急用,那我就先把地契房契还给你,不过你得先把我松开,不然你这么抓着,我怎么给你拿?” 崔兴好说歹说,终于让俞金亮暂且松开他。 他整了整衣领,作势要从袖筒中取东西,忽然一抬脚,就跟泥鳅似的,呲溜一下消失在了人群中。 “王八蛋!别跑!”俞金亮恼恨不,壮的身躯在人堆横冲直撞,追他而去。 一直没敢插手的刘全,愣了一下,也赶忙追了上去。 “看上去,像是崔兴惹到了那个小胖子?”江采青猜测道。 江采薇摇头叹了口气,“这人在外花天酒地,四处闯祸,每次都是伯府给他收拾烂摊子。崔兴是伯夫人娘家的侄子,伯夫人对他多有纵容,为了此事,你姐夫还闹了龃龉,母子两人冷若冰霜。” “啊?”江采青诧异道,“伯夫人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他?” “谁知道。那崔兴行事荒唐,还未成亲,便不知从哪弄出个孩子。我婆母是个爱孩子的,将他的孩子接己膝下养着,百般照顾。崔兴这个做亲爹的倒是一点不上心。” 江采霜之前夜探伯府时,在后院见到的那个婴孩。看上去,伯夫人对那婴儿的确娇惯。 说这事,江采霜便多问了一句:“对了姐姐,你有没有听到屋中传奇怪的动静?” 虽然经将通往姐姐寝屋的门给封上了,江采霜还是有些不放心。 “什么动静?” “就是……地板下面有声音?” 江采薇语气然,笑道:“你姐夫之前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还觉得奇怪呢。屋地砖铺得平平稳稳,能有什么动静?” 江采青私底下听江采霜说过暗道一事,怕江采薇疑,连忙插话进,“前两日我屋跑进去一只老鼠,把霜儿吓到了,所才这么问。” “噢,原小道长也有害怕的东西?”江采薇打趣。 听到这个称呼,江采霜一愣,诧异地看向姐姐。后者笑着朝眨了眨眼,心照不宣。 过了会儿,于文彦上楼请,说是长辈在一楼设宴,他接江采薇过去。 于文彦扶着江采薇,彬彬有礼地邀请道:“待会儿水上热闹,一楼离得最近,两位妹妹可要同行?” “我们就不去了,还约了其他朋友。” 四楼是高门世家的地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