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吴仵作提质疑,“不对啊,今日下午,世子殿下命金蟾送到了我这里,我检查比对过了,尸体后脑伤口平整,整个颅骨都碎裂了,不像是金蟾能砸来的。” 随从举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金蟾。 吴仵作取走金蟾,蹲在地上,掀开了尸体盖的白布,“诸位请看,马兴凡后脑的创口极,这只金蟾至多砸破后脑一角,无如何都不可能造这么且平整的碎裂伤。就算用金蟾砸了多次,伤口也不可能这么整齐。” 众摸不着头脑,“吴仵作在开封府任职多年,从未过差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二有意隐瞒?” 江采霜注意到,堂下跪着的马忠才露了惊慌的色,偷偷头压了下去。 然有什么不可告的秘密! 刚升起这个念头,就听燕安谨轻笑了,笃地道:“自然是因为,在醉香坊二走后,有第三个进了房间。” “谁?”香佩香秦异口同问道。 “马忠才。” 猝不及防听到自己的名字,马忠才猛地一哆嗦,惶惶然差点跌倒在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连滚带爬地来到堂央,不停地磕头,“听见花瓶碎裂的儿,小好奇之下进了房间。小该死,小该死。” “按我朝律法,马兴凡在京无亲无故,无妻无子,一死,所有家产都会散给家奴。你身为管家,自然能分得最多。” “……是,是。可小对老爷忠心耿耿,断不敢惦记主家财产。” 燕安谨唇边溢一轻笑,语带微嘲,“这么,你是自愿放弃这笔财产了?” “这、这……”马忠才眼里闪烁着精光,明显舍不下这一笔家财。 这副贪婪又畏缩的模样,被所有都看在眼底。 “你方才你该死,你的确该死。因为你在花瓶碎裂之前,已经进了屋。” 马忠才惊慌至极,哆嗦着干裂的唇替自己开脱,“香佩主已经睡下,小一直守在门外,并未进屋打扰。明鉴,明鉴!” “不明白?”燕安谨轻哂,笑意却不达眼底,“那么你脸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马忠才眼游移,“小急着来报案,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脸。” “何处的树枝?” 马忠才支支吾吾,“这……天色太黑,小记不清了。” 燕安谨掀起茶盖,慢条斯理地吹开上面的浮沫,语气依旧慢悠悠的,“到底是被树枝划破,还是被花瓶碎裂之时,飞溅的瓷片所伤?” 就在马忠才犹豫挣扎的时候,梁武厉喝道:“你休想逃脱!只需让对比你脸上的伤碎瓷片,能一清二楚。” “小、小的确在亥时之前进了屋,脸也是被花瓶碎片划破的。” “你为何会提前进到屋?” “因为……”马忠才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身体抖如筛糠,想不辩驳的话。 江采霜在时插话进来,“若心里有鬼,根本不需要隐瞒脸上的伤,除非……” 燕安谨不疾不徐地,替她补充上后半句,“除非马忠才进屋的时候,马兴凡还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