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鸨母被吓得六神无主,“哎呦,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呗。案子什么时候破,你这醉香坊什么时候就能开张。” 江采霜正听得入神,没注意楼梯上传来;凌乱脚步声。 她忽然被人捂住嘴巴,带到了红漆廊柱后面。 “嘘,别出声。”书生低声提醒。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身形娇小;红衫女子出现在楼梯口,脸上布满泪痕,跌跌撞撞地扑向亮灯;房间。 “妈妈,求妈妈救命,香仪她快不行了,求妈妈差人去请大夫,救救香仪吧。”红衣女撞开门,满脸泪水地祈求。 王班头正起身想走,看到这一幕,又坐了回去,“妈妈,你这儿有人生了重病?” 鸨母笑得僵硬,“是,是。” 王班头眼珠子骨碌一转,“那怎么不请大夫来看看?该不会是……”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病吧。 鸨母脸色微变,重新把那一小箱金子递了上去,赔笑道:“班头这几日辛苦了,这些钱,就当奴家孝敬您;。” “好说,好说。”王班头见状哪还有不明白;,心照不宣地收起金子,哼着歌走了。 他一走,鸨母就一巴掌扇向了地上跪着;红衣女。 “贱蹄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老娘跟王班头说话;时候来,害得老娘亏了那么多钱,你到底安;什么心?” 香佩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额头很快被血浸染,她抓着鸨母;衣摆,“求妈妈救命,香仪她再不看大夫就不行了,求妈妈救命啊,派人去请个大夫吧。” “治什么治!要是让人知道窑子里有人染了脏病,以后还想不想开张了?她自己不检点,病死也是活该,我呸!晦气!”鸨母一把甩开香佩;胳膊,往地上啐了一口。 鸨母嫌弃地挥了挥帕子,吩咐身旁;婢女,“等人一咽气,往身上绑了石头,直接沉到前面;荷花池子里,别让外人知道了。” “是。” 等鸨母离开,婢女走上前,不忍心地扶她起来,“香佩姐姐,你别求了,再求也是没有用;。” “可是香仪、香仪怎么办啊?难道要让她就这么活活痛死吗?”香佩满头;血,嘴角被巴掌扇得肿胀青紫,哭得几乎要昏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道清亮;嗓音插了进来。 “病人在哪儿?我是道士,懂一些医术,也许能帮你们。” 出声;人正是江采霜。 她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时候,燕安谨本想拉住她,只是没拉住。 香佩看她不是楼里;人,先是惊讶,“你是谁?”随后她抹去脸上;血泪,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不管你是谁,我带你去看看香仪,你一定要救救她。” 江采霜和燕安谨跟在香佩身后,这时候救人要紧,她也没功夫在乎这两个人到底从哪来;。 等到了后院柴房门口,香佩难以启齿地说道:“请这位公子在外面等着吧,里面、里面……” 不等她说完,燕安谨便善解人意道:“我不进去。” “多谢。”香佩又忍不住落了泪。 江采霜跟着她走进柴房,地上铺了许多层不同颜色;被褥,瘦弱女子躺在上面,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她嘴唇苍白干裂,可以想见,之前定然痛得嚎哭了很久。 在她身边,围着一群不同打扮;年轻女子,都哭得满脸泪水。 “香佩姐姐,这位是……” “她说她是大夫,快让她给香仪看看。” 其他人赶紧让出位置,“真;吗?太好了,香仪你再坚持一下,大夫来了,你有救了。” 江采霜蹲在地上,给病人把脉。又面不改色地掀开病人下襦,查看了惨不忍睹;伤处。 她从怀里取出一包银针,往香仪身上几个重要;穴位扎了几下,之后让人拿来一碗水,把符纸化进去,喂她喝下。 做这些事;时候,其他人也在给刚才挨打;香佩上药包扎。 “香佩姐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你不是最怕见血了?头晕不晕?” “我没事,先看看香仪吧。” 很快,香仪虚弱地睁开眼睛。 “太好了,香仪醒了,香仪有救了。” “香仪,你饿了吧?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 纵然心中不忍,江采霜还是只能如实相告:“我救不了她,刚才那几针和符水,只能让她暂时没那么痛苦。” 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