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泡沫向他袭来——整片百川下都在驱逐他。“你一人,又要如何抵挡我百川下的意志?”“那就要看看,是你百川下的意志是主宰,还是他沧海帝君的意志是主宰了!”沧龙咆哮,冰凌花绽!“你以为你能够动用他的神位么?”临寒拂袖,寒潭寒光闪闪,他纵身而去,将他的长剑挑开,然后御使水流裹挟着他飞出水面。 “这里交给你们,上面,就交由我和雲初吧。乘雾,明澈,你们忙完后便来上面协助我们,凤凰族恐怕也正焦头烂额。”丢下这两句话,他便匆匆追去。“听他的,明澈,现在的浛渊可还在沉睡,没有一个契机,他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地醒来。” “父君的意思是让你我迎战?”焓凩搂着两个小孩子,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我的神力恐怕已经支撑不起我的名号,哥哥——”雲初立在她身边,闻言便蹲下身子,看向正低头注视着他的妹妹,安抚地笑了笑:“放心吧,交给我和临寒大将军。凩儿只管安安心心照顾两个孩子并撑起守护,其他的全部交给我们。” 他正要离开,却被拉住了袖子。焓凩和他都看去,是两个孩子。君郁眨着暗红的眼睛,里面光芒晶莹——小孩子穿着沧浪纹的小袄,肉乎乎的手揪住了他飘逸的袖摆:“舅舅,要去哪里?”一旁的君芷默不作声,只是望着他的目光里满是哀求。 雲初蹲下身来,在两个孩子的额上落下一吻:“我会回来的,和你们娘亲待在一起,谨慎,小心。”君芷还想说什么,可是雲初不等她开口,便解救出了自己的袖子远去,圣光耀起,火焰灼烧。 “郁儿,芷儿,和我待在一起吧。”焓凩伸手将他们捞上了自己的双腿,一手一个抱着,声音温柔,“你们舅舅和祖父神力高强,等他们回来就是。”“那,那娘亲,为什么如此哀伤?”君郁望着她,努力直起了身子靠近她,在她凑近的面颊上吻了吻,“娘亲,娘亲自己也不要怕啊。” 两缕光华追逐着飞出水面,长剑交手的声音不绝于耳,金石之声悠远清脆。雲初仰望他们两父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介入。 “你找了光辉凤族的帝君,可是,他已经废去了一只眼睛,又要如何与我斗?”崆峒浛渊笑了,应该说昆仑孑羽在笑,他的笑,阴恻恻的。“你不必如此瞧不起我,孑羽。”长剑破空声音传来,用长发遮住了一半面容的白衣男子手执长剑直取他脖颈,“就算我废去一只眼睛,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真是猖狂啊,雲初,凤凰族历来谨慎,怎么你如此狂妄?” “狂妄的,明明是你,真是颠倒黑白。” 凤凰长鸣,凤首镖飞出,趁他不注意便割向他的手臂。扶桑枝也在他身后燃起温柔的火焰,雲初看着他:“你不就是因为不是我们的对手,才拿了浛渊的身躯么?” “哦?你是那么以为的?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来是想拿走你妹妹的躯体,但是凤凰心被夺,我对你妹妹的诅咒转移到了他的体内?毕竟,你可不要忘了,你妹妹的心脏可是浛渊用他的沧龙之心温养的!哈哈哈哈!”他说完便是一连串的长笑,得意又满足。 雲初用力反击,拉开了与他的距离,他收剑,笑了笑:“那也是他的抉择,是他的抉择令他沦落至此,与我,与我的妹妹,又有什么关系?是他的抉择,不是我们的逼迫。孑羽,这种方法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用的。”临寒松了一口气,还好雲初不是焓凩,不会被他带偏。 “孑羽,把你赶出来,才是最好的方法。鸷鸟·云瑛·夜月寒光!鸷鸟·云瑛·流光飞霰!”连续两个神术,月光皎洁化作巨网向他扑去,白光汇做洪流,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地向他扑去。 他忽然放弃了所有的防御,硬生生以血肉之躯扛下了他的攻击,血花绽放,鲜血之息弥漫! 雲初皱了皱眉,临寒落在地上:“你这是什么,不顾死活了?”“不要忘了,这是浛渊的身体!你们打在他身上的攻击,只要我不防都会打在他的躯体上,痛苦的,也只会是他一个!”孑羽看着他们犹豫的模样,得逞地笑了,然后发动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