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我不是你,沧浪神位并没有永不落败的荣光。” “可是你和我一样,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她凝视着他,“当时我让哥哥叮嘱你藏锋,恐怕已经让你很不快了吧?你的傲气,我不忍心。现在我是半自由之身,你之后若是得了空,回凝川境一趟,试试看爆发神力能不能冲破那层封印,如鲠在喉,心头大患。” 浛渊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但小凤凰也要答应我,照顾好自己,不要多想。”“那我们说好喽!”焓凩看着他,眼前的人亦是。 “爹爹还要离开么?”晢瞳看着父母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好奇地问去。“会去凝川境走一趟,我不在的日子里,瞳儿曦儿要和小凤凰一起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别给你们舅舅添麻烦。”浛渊把焓凩拉到自己怀中,然后微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女儿和侄子。 “雲初不回圣火防线了么?”“吟翂翊巉不回雪山之巅了么?”“你们是一起住到我西境森林了么?”珩遇看着他们,有些不欢迎。 “雲初,吟翂还有翊巉?真是稀客!今日怎么都过来了?”归惶倒是无所谓,她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们。 “明天师兄也会过来,珩遇,你是只为我们指引方向,还是随我们同去?”翊巉问他。 “我联系过重锦了。”珩遇看向他们,神色肃穆,“我和重锦重川还有重玖三兄妹年少相识,关系都很好。重锦对我并没有很大的敌意,他说,明日,祭坛见——就是这里,椿楸封印。我还和他说了这些日子重川的状况,但他似乎并不乐意知晓。” “他会动用松动的椿楸封印来对付师兄的神力么?毕竟沧龙族人的神力对付污浊比较吃力。”吟翂也有些忧心。雲初垂眸,握紧了他腰侧的云瑛剑剑柄:“雲初也暂时不离开,我将曦儿交给凩儿管了,瞳儿已经成功化为人身,圣火防线不必忧心。”“曦儿,瞳儿?那是……?”归惶看向他。 “我的孩子晢曦,还有凩儿的女儿晢瞳。”雲初抬首,双眸里是朝气,“他们已经有了初步自保的能力,凩儿也可以放松些了。珩遇,我问你一个问题。”“但说无妨。”珩遇看向他,伸手把归惶揽到了身前。 “……”雲初看着两人,心绪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你们感情很好。重锦在目及浛渊时,会恨你么?毕竟是你和他约定,但见面却是浛渊——他的仇人。” “重锦不会的,他其实,人很好,否则,凭重川那个性子怎么会和我直白地说爱?”珩遇回望那张石桌,恍惚间又看到那个悲伤得不能自已的蓝袍男子,“重川也很不容易,当年救他的决定,相当于安冉做出驻守冰梧川的决定,那样意义重大。水下大族的族长——游鱼族星筝,鲸族陟彼,海螺族纹贝暗中协助他一起,这才救回了他。” “珩遇,他是一瞬间剧变的,还是缓缓改变的?”雲初皱起了眉头。 “雲初怀疑什么?他是一点点变成现在的样子的。”珩遇稍作思索,便回答他。“这样,明日我和你换一下,凤凰族人对魂魄的感知很强,鲛族的气息和昆仑的气息应当有所不同才是。”雲初猜测。 “雲初,我很负责的告诉你,那个人就是重锦,只是他忘记了来路,也忘记了归途,更忘记了去路。他最亲近的人重川都没有办法唤醒他,何况是你?”珩遇苦涩地笑了,“变的从来都是人心。” “这样么?”雲初失落,“难道他们是一定要打个你死我活了?”“不知道。重锦一半是千年之战的遗恨,一半是对重川的怨,怨他欺骗了自己那么久。”珩遇抬眸看向星空,“那一夜的星空也是那么明亮啊。” “咳咳咳……咳咳咳……”百里重川的身体进一步恶化了,明澈立在他身后,目光哀伤。“明澈,重川殿这样多久了?”菖荠悄悄问他。“自从我苏醒他就已经这样了。”明澈低下头和他悄悄道,“鲛珠是全身神力流转和诞生的地方,是由原本蕴藏在心脏中的神力被强行取出而成。重川如果不能及时将鲛珠融入身躯,恐怕会衰微而亡。” 菖荠惊讶地看向对面好不容易才缓过来、面颊绯红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