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百里重锦失望地看着他,权杖的光芒逐渐明亮。百里重川神色未变,只是那剧烈颤抖的瞳孔出卖了他的内心。“你欺骗了我那么多年,不是么?我的神力开始衰弱,重川,我怎么会放心把这份责任交给你?” “重锦!如果他真的回来,也就不用你用一生效守封印了。”百里重川说着,眼泪溢出了眼眶,他半跪下,低低地垂下了他的头,“臣欺骗君主是臣的罪,但是,斯人已矣又何必苦追?” “狡辩。”百里重锦声音颤抖,他紧紧握着权杖来抵抗自己,“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百川。可是你终究毁了他,毁了我们的信任。”“皇兄。”百里重川闭上了双眸,“你拿我的命走吧,一命抵一命,我的足够代替他的。” “怎么会够?”他震怒,“欺君之罪足够将你斥出百里氏,你一介平民之命怎么去洗先皇的不甘?百里重川,你怎么能,你怎么敢?”“临渊也是失去父君的人!他和我们一样,战事荒唐,我们都没了父君,他年纪还比我们小,上一辈的错误不该由他的后代承担!”“够了!”百里重锦打断他,权杖重重地敲击地面。 百里重川半跪在他身前,挺直的脊骨终究还是折断在他的脚边,他亲自动手。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他想再说什么,心太痛,再狠的话也已经说不出口,“百里重川,斥出百里氏,放逐之刑。”权杖再度敲击地面,一锤定音,再无回旋的余地。 “罪臣重川......领旨。”他没有再抬头,任眼泪再度流出:临渊,我帮不了你了。 “东境防线之事,我将亲手接管。”他的声音冷酷。百里重川看着自己一身蓝袍,凄凉地笑了。随后,他跃出了水面,再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