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渊微仰头矜骄道:“你这是看不起谁?本王还会缺这点银子?” 见他如此说,沈晞便把银票收了回去。 别看赵怀渊没收银票,但沈晞这举动让他受用得很。从来都是他给别人钱,还没有别人给他的——皇兄除外,皇兄不算人是天子——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很是不错。 赵怀渊笑得很是明媚,转瞬想起一事,便道,“上回我走得匆忙,今日便把沈勇带走,免得他泄露了你我的交情。” 沈晞确实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跟赵怀渊的交情,那样就不好玩了,但见他全是在为她考虑,她的小心思便显得有些拙劣了。 她犹豫片刻道:“殿下,其实我并不介意被旁人得知你我的交情。我很愿意与殿下交朋友,并不怕被旁人说嘴。” 赵怀渊听得一愣。 他回京后在赵王府待的七天简直跟坐牢没区别,他母亲斥责他任性妄为,不顾母亲擅自离开,她说她很担心他,怕他出事,骂他不体谅她为母之心。 他没有反驳,生受了所有指责,他确实只顾自己开心,他只想离开赵王府那座牢笼。 只有想到沈晞这个曾夸奖过他的朋友,他的内心才能得到些许慰藉,因此一找到机会便来了沈府。 没想到沈晞给他的岂止是些许慰藉,她的话简直让他心花怒放。 但有沈晞这话便够了,赵怀渊笑着摆手道:“那不成的,跟我扯上关系,你要如何找到好郎君?你我是知道我们只是朋友,旁人却很是龌龊,还当我们有什么首尾。” 赵怀渊突然拍手道:“对了,还有一个办法让旁人不敢欺负你,也不会坏你的名声。” 沈晞望着他,觉得他想到的办法怕不是什么好主意。 赵怀渊兴致勃勃地说:“只要我对外宣布,对你一见钟情,在追求你,那旁人便不敢欺负你。而你只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冷漠地拒绝我便好了……要取信于旁人,你拒绝的时候再打我一巴掌。” 沈晞:“……?” 赵怀渊说得兴起:“倘若你将来遇见了想嫁的男人,同我说一声,我便‘移情别恋’,你喜欢的男人便也不用惧怕会得罪我了。” 沈晞:“……倒也不用为朋友做到这地步。” 赵怀渊道:“别跟我客气,我遇到个聊得来的朋友可不容易,让我什么都不做眼见着你受人欺负,我可做不到。” 沈晞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想欺负我的人,自己也讨不了好?” 赵怀渊一怔,便想起了沈成胥的黑眼圈。 于是他凑近了沈晞好奇道:“你竟让沈成胥一家都吃了瘪,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沈晞有所保留地说:“殿下应该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我跳的丰收舞吧?” 赵怀渊点头,那支丰收舞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沈晞接着道:“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身体很好,不怕登高,爬树、爬墙都不是问题。看管我的下人熬不住的时候,我便偷偷地爬树出去。我父亲把树砍了之后,我便爬墙出去。” 赵怀渊想起了沈成胥那明显的黑眼圈,笑得停不下来:“还是你有一套,沈成胥想关住你,做梦啊。” 沈晞望着赵怀渊轻笑:“我还借了你的势,倘若你没来主持公道,我父亲早把我绑了,容不得我如此三番四次胡闹。” 赵怀渊毫不在意地说:“你尽管借便是。那我的提议,你看如何?” 见赵怀渊极有兴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