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为何偏是此刻来,而且还跟在后头悄无声息的,他想做什么啊? 赵怀渊啪的一下打开扇子,悠然道:“你忙你的,我就看看。” 沈成胥:“……”看什么啊,这里是他府上,又不是什么随便人进出的地方! 但他自然不敢说出心里话,赵王的蛮横和皇上对赵王的宠溺都是出了名的,他再在理也不敢硬气,只能陪笑道:“下官不忙,殿下若有兴致,下官愿陪殿下看看。” 赵怀渊啧了一声:“你这不是挺忙的吗?你亲生女儿还在那儿呢,你不先处理了此事?” 沈成胥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赵王全听到了! 沈成胥连忙道:“这……多半是冒认,不急,不急的。” 沈晞闻言毫无意外地笑了笑。 赵怀渊又是啪的一下合上扇子,惊得沈成胥抖了抖。 赵怀渊扬声道:“你敢拿话框本王?好啊沈侍郎,你胆子大得很嘛!今日你敢当着本王的面说谎,明日你便敢欺君!”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吓得沈成胥当即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了,慌忙道:“下官不敢!” 赵怀渊看了眼沈晞,见她并未因亲生父亲被欺辱而不悦,便安心地继续道:“不敢?我看你的狗胆大得很啊!不让本王在此看着,你是想悄无声息地处理了你的亲生女儿,好让你的假女儿高枕无忧?” “不,不,下官绝不会如此!”沈成胥没想到赵王一句话戳中了他的心思,当即慌忙否认。 按理说,他是朝廷命官,不该如此惧怕赵王这样一个无实权的闲散王爷。可问题便在于,赵王是无实权,但皇上有啊,皇上还无条件宠溺他! 不久前有个监察御史硬气弹劾赵王,直接被剥了官服赶出太和殿,永不叙用!一年前,吏部尚书车架与赵王相遇不肯让,底下人还出言不逊,赵王身边人把吏部尚书打了一顿,吏部尚书告到皇上那里,哪知赵王屁事没有,吏部尚书被革职,回家种田去了! 种种事情不胜枚举,谁碰赵王谁倒霉。 沈成胥还没做够官,他还指望着明年当上工部尚书呢,而得罪赵王比得罪韩王府可恐怖多了,因此他连忙说:“下官这便询问此事!” 先前起的心思当即被他压了回去,他哪怕能糊弄过赵王,也糊弄不了赵王身边出身于诏狱的赵统领啊。 至于说家务事请赵王回避这类话,他是不敢说的,赵王明显是想盯着他,只是不知赵王为何如此,总不能是看上了自称他亲生女儿的女子吧? 赵王在京城中素有跋扈之名,但多是些跟人打架争斗的事,倒是不曾听说对女色有什么喜好…… 沈成胥只敢在心里揣测赵王的目的,顶着赵王的目光就地处理真假女儿一事。 他定了定神,望向沈晞道:“你如何笃定你是我的女儿?” 沈晞却不答反问:“爹,你不先问问我的名字吗?” 沈成胥看了赵王一眼才道:“……你叫什么?” 沈晞笑道:“沈晞,东方未晞的晞,因我养父母是在濛溪边捡的我,便叫我溪溪。” 捏住谈话节奏的沈晞说着取出存放了十七年的令牌:“这是当年我被人丢掉时顺手扯下的东西,应当是沈府的东西吧?” 沈成胥接过令牌一看,这令牌已掉漆,十分陈旧,花纹样式确实是沈府的旧令牌。 他目光复杂地看向沈晞,有这令牌,再加上当年他夫人生宝音时确实出了意外不在京城,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