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自然是捡着那漂亮年轻的先来。 所以每一次马氏眼巴巴盼着他回府,最终都是落了个独守空规的命运。 马氏没有躲,那么一大只茶碗,就这样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她的身上,疼得她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才挂着眼泪朝覃氏看去,满脸的委屈“母亲这会儿怪我,可当初母亲身边的苏嬷嬷是亲眼看到,他已经断气了,我们才叫人给扔去河里的。” 哪里晓得命大,不但活了,竟然还这样有本事,三元及第,回了上京。她心里也急,生怕白亦初回来,将属于儿子的一切给夺了过去。 可苏嬷嬷都死几年了,覃氏总不可能下去责问苏嬷嬷,自然只能是拿马氏发脾气。 “没用的东西。”覃氏一直不喜欢马氏,当年若不是马氏的哥哥在吏部里有些说话的份量,她也不可能同意马氏进门的。 她一直都觉得侄女和儿子青梅竹马,才是最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会儿骂了马氏一句,见她只垂着头哭啼,越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看都不顺眼,“南民娶了你进门,真是晦气,要不是还有建安,我是一定要叫南民把你休了的。” 马氏委屈,但面对婆婆多年来的打压,她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如今就算叫覃氏这样辱骂,也不敢反驳半句,只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母亲,如今您骂我也没用,咱们还不如想想法子阻止他进府里才是。” “怎么阻止如今宫里都认他这身份了我们还能不叫他进门”不但要叫他进门,还要高高兴兴地去接他回来。 一想到这里,覃氏心里就憋得慌。 马氏垂着头,想着那二姨娘,也就是覃氏的侄女小覃氏,以往都是个最有心计的,便道“不如喊二姨娘来,她那样聪明,一定能想个好法子的。” 可惜这话说出口,又叫覃氏拿了茶碗砸过来,“不要脸的东西,这样的事情,岂能是岫儿那样心思单纯的人懂的” 马氏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心寒,想着那小覃氏到底是婆婆的侄女,她偏爱看小覃氏哪里都好,竟然拿心思单纯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小覃氏。 但这些话她也不敢说出口,只万幸小覃氏肚子不生气,生了三胎,没有一个儿子,不然哪里还有建安的位置 也是想到这里,马氏心里舒坦了些。不管怎么样,自己有儿子,以后这将军府都是建安的,等自己做了当家主母,就将小覃氏给赶出去,她那些女儿,全嫁给那些好色的老东西们做妾去。 而覃氏见马氏垂着头,屁都不放一个,也是不指望她了,只骂骂咧咧的,将她给赶了出去。 一面自己琢磨起来。 不想有丫鬟来禀,说是二姨娘来了。 她便叫进来。 小覃氏一进门,就自然而然地坐到她跟前,扫视着这满地的茶碗“姑姑,可是为那个赘婿伤神” “我辛苦这些年,才得了这偌大的家业,实在不甘心落到他的手里去。”面对着自己的亲侄女,覃氏也是个慈祥温和的长辈。 小覃氏附和着,“是了,外头的人不知道咱们府里的心酸,只说姑姑和表哥是占了便宜,可这若是没有姑姑这些年的辛苦操持,府上哪里有现在的繁荣昌盛要我说那赘婿既然是做了别人家的赘婿,就该跟着他那乡下媳妇一起过日子,不该上门来。” 这小覃氏,果然是个有心计的。 覃氏听她说来,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有些为难,“可宫里已经承认了他的身份,他便是给人做了赘婿,咱这里还要有所表示,不然如何堵住那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