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村里一个老实的将他唤住,“你别找了,大家都晓得了你们本就不是来避难的,你们是来躲罪的,村头宋三把她们送衙门去了。” 宋晚亭听得这话,只马不停蹄地朝城里赶。 只不过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了。 他在城外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急匆匆进城去,直奔衙门,想要打听母亲妹妹被卖到了何处去。 却被无情拦在了外头,朝着衙差们磕了好些个响头,也没人理会,反而引来了一阵阵的无情嘲风。 他无计可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晃着,又跑去了城北那些青楼巷子里找人,但却挨了好几顿毒打,叫人给赶出来。 那落魄之际,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天冷了,逛一会便回去,他们要的东西那样多,总不能每次样样都给带齐全了。” 说话的是白亦初,他今日沐休回来,和周梨一并上街,顺道替小狮子他们带东西。 只是他这几个同窗,实在是难以伺候,每次吃喝玩乐都要一大堆。 若是往昔天气好,白亦初也乐得在街上转一转,可是现下天气越来越冷,他看着周梨那已经冻得通红的小脸,有些不舍。 说话间,只将伸手去探了探周梨怀中的手炉,就生怕不暖和了。 这时候发现有道目光朝自己看来,转头看过去,只见是那衣衫单薄的宋晚亭。 宋家发生了巨变,这事儿城里没有一个不晓得,即便他锁在书院里,也是略有所闻,加上回来后又听周梨说,早就已经有了数。 但此刻真见着宋晚亭这般光景,也是有些错愕的。 周梨见他发呆,顺着他的目光瞧了过去,也是看到了宋晚亭。 宋晚亭先是窘迫,后来又以一种认命了的态度接受这个事实,踩着一双露了脚趾的布鞋走过来,冻得灰白的大脚趾上,沾满了稀泥。 只是他走过来了,却不知该如何向他二人开口。 “宋兄。”白亦初率先打破的沉默。 这一声宋兄,在宋晚亭听来,实在是久违了。他有那么一瞬间,只觉得眼眶热热的。 这段日子里,大部份人都称呼他为宋家那个,以往拥护他夸赞他的同窗朋友们,一个个将他避若蛇蝎,又或者将他践踏得毫无半点尊严不剩。 他旋即苦笑着回了一声“白兄。” 周梨一直没搞清楚,起先白亦初想要结交宋晚亭,想将他弄去武庚书院,自己可以理解。 可现在宋晚亭虽非戴罪之身,但不可能再继续读书挣功名了,就更不知道他图宋晚亭什么。 但是白亦初开口邀了宋晚亭,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也给足了宋晚亭该有的体面。 白亦初请宋晚亭吃了一顿便饭,又十分委婉而不伤体面地给了他一些银子安身。 这叫周梨有些不解,生怕银子打了水漂,回去的路上只忍不住问白亦初,“你到底图他个什么人又不是特别有大智慧的那种。”真聪明的人,不会叫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的。 白亦初回想着宋晚亭那看起来削瘦儒雅的身影,的确是有些老实了,好像是真做不了什么大事情。 但他也没有直接回答周梨,而是同周梨说道“你那梦中,李司夜身边有一个郑三好,为他冲锋陷阵两肋插刀。” “怎提起他,莫非你也访到这个人了”周梨一下来了兴致。 不过白亦初却摇着头,随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