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早发现的话,她的脚就不会这样严重了。 他将周梨背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泛着眼泪,想他小小一个男子汉,当初挨了那么多打都没掉一滴眼泪,可是在周梨的身上还不晓得的掉了多少眼泪呢 也是因为周梨的脚,他们回到了此前那个毫无颗粒的小村子,白亦初停了下来。 地里的雪融了,田地里的一切也都重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在田里寻找着去年的茄杆,这是乡里人家的土办法,用这个茄杆熬水泡脚,最能治冻疮。 只是眼下他唯一能找到的办法。 可那栗子头一直跟着他们,把周梨一个人放在村里他也不放心。 所以当他拿出绳子走向栗子头的时候,那栗子头吓得两眼圆睁,满目的惊恐之色,只大喊着,“别杀我” 也是他这一喊,那往日里故作的粗哑嗓子也就变了音调,更像是个姑娘家的声音。 但即便察觉到栗子头是个姑娘,白亦初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眉头也没皱一下,继续将她给绑了在了另外一间空房里,叫阿黄守着周梨,才敢出去。 周梨这屋子里,他烧了两个火盆,床上也是他躺进去暖了,才叫在火塘边烤火的周梨进去睡。 周梨心里是感动的,但也没有拒绝白亦初的好意。她觉得自己是了解白亦初的,自己若是不要他这些付出,只怕他还着急。 只不过如今晓得那栗子头是个姑娘,心里稍微有些诧异,一时又觉得这个姑娘倒是聪慧,瞧她那栗子壳儿一般炸开的头发,想来一发生干旱的时候,她就自己刮了头发。 不然就她这样的小姑娘,很难活到现在的。 不过也有可能,她从前是个小尼姑。然后便想到了花慧,这天灾来得太汹涌,让她都没来得及打听花慧的消息,便已经处于那种心惊胆颤的环境里。 花慧家里,那个男人不在,就她和那个比她小两岁的继子和还在襁褓里个继女,可谓是一点防御的能力都没有,偏家里还有些小钱,正是那些平日里在街上偷鸡摸狗的癞子们最好的目标了。 她想着花慧,又想着姐姐周秀珠他们,大抵是真的太累了,如今得了这样一个好环境,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先她的脑子一步进入了休息状态中。 她是睡着了,但阿黄还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直至白亦初从地里找回去年的茄杆,熬了水端进来给她泡脚,周梨才被喊醒。 所剩的食物并不多了,就是些兔肉干,可是那个颜色周梨却有些难以吞咽,这总叫她想起在镇子上那一幕。 然后也想起了隔壁被白亦初绑着的那姑娘,“你放了她吧,喊她在这村里到处看看,有没有吃的。”没准是他们上次漏掉了呢 白亦初颔首,“你继续泡着,我一会儿再来给你加热。”然后才出去。 随后周梨便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 在被绑着的这段时间里,栗子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濒临垂死的状态中,她觉得白亦初回来,肯定就把自己杀了,毕竟她也发现,白亦初和周梨根本就没有什么粮食了。 他们俩连杀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都不怕,说不定也会杀了自己。 于是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俩逃跑呢还不是死路一条 然而就在她这漫长的悔悟中,白亦初进来了,冷着脸将她身上的绳索给解开,见着瑟瑟发抖的她,这才道“我们不会杀你,可是我们也没有食物,你自己到村里找一找,如果有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