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若晓松开她的手,再扫一眼这传承法卷。他毕竟是宇宙顶尖天骄,哪把这法卷在眼里? “哼。”他衣袖一拂,卷轴已经重回九溟手中,“此物对我无用。你先自行吸收,待本座伤势恢复,再指点你修炼。” 九溟满面感激,再拜道:“汤前辈若不嫌弃,晚辈愿拜前辈为师。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晚辈愿视前辈如父,永远孝敬……” “闭嘴!”汤若晓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自行静修。” 九溟这才答应一声,就在他身边趺坐,开始借黄金蛹的灵气吸收卷轴中的法咒。汤若晓就坐在她身边,太古神仪被他握在手中,像是毫无意识。 时间尚短,汤若晓还在养伤,定然来不及炼化太古神仪。 九溟终于放了心——这汤若晓实力很是强悍,有他相助,不知道少仓帝是否能够应对。不过这种大人物,哪轮得到自己一只小蚂蚁操心? 九溟很快就将自家陛下的安危问题交还给了少仓帝自己。 自求多福吧,反正你也算来算去。 此时,沧歌一身红嫁衣,与茧初丝拜堂成亲。茧人族的喜事,与民间百姓相似。茧重织这一切布置虽然仓促,却也周全。 少仓帝自然应邀而来,与茧重织同席而坐。 茧重织努力想从他脸上出一点表情,可惜,没有。 许多天以来,茧王对此人布下大量罪孽丝。可如今来,此人心志竟如此坚定。茧重织思及此处,更为茧心担忧。 以茧心之力,如何对付这头奸狡巨兽? 少仓帝倒是全然不担心,他盯着堂下一对人,瞳孔中如同燃起了火。 其实红色也适合她。少仓帝冷不丁这么想。随后,他暗自发笑——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一对人刚刚拜完天地,就有侍从前来传话:“茧大总管,茧王听说大公子今日成婚,特召一对人入宫赐宴。” 茧王……他倒是终于肯探出头了。少仓帝转头向茧重织,道:“蝶族与黄金蛹通商多年,我往来此地也无数次。却一直不曾面见茧王。不知这次,能否借这吉日,沾光一见?” 果然,还是想见茧王。 茧重织心中冷哼,却道:“不瞒玉公子,茧王素来不见外人。如今肯传召初丝他们夫妇,已是开恩。还请玉公子莫要见怪。” 闻言,少仓帝也不再坚持,道:“那真是令人遗撼。不过无妨,凤儿代为兄见一见,也是一样。” 茧重织是真的不懂了。 ——他就这么放心?黄金蛹的罪孽丝,区区一个沧歌,能够抵挡吗? 心中思虑重重,他却只得道:“玉兄如此通情达理,真是让人敬佩。请玉兄入府稍歇。”说完,他转头吩咐,“来人,为大公子夫妇准备车驾,进宫面圣。” 一对人上了车驾,驶离茧府,向茧王宫而去。 茧重丝再少仓帝,也不由心生敬畏——直到此时,这人仍无动于衷。 车驾里,沧歌与茧初丝相对而坐,茧初丝数次欲言又止。 沧歌难得善解人意,问:“夫君可是有话要说?” 茧初丝垂首,许久道:“我们茧王,名叫茧心。是老茧王最小的公主。” “茧心。”沧歌对这个名字,并无多少印象。两千年前征伐黄金蛹时,她年纪太小,并未参与。她说:“一位幼小的公主能带领族人重建故园,这位茧王必定不凡。” 茧初丝犹豫许久,终于道:“她亲眼目睹至亲被屠,对仓颉古境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