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呢。”
卫予尘总觉得那语气听着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讲台上，张宇拿着粉笔不停的演算着，台下第一排方明拿着篮球在他的指挥下，不断改变位置，并且做出投篮的姿势和角度。
台下，卫予尘的草稿纸压了一页又一页。
路筝拿过那些草稿纸，眼珠子转的飞快。
教学楼外面，数学老师孙励跟教导主任路过，有说有笑地走到强化班这里。
“这次强化班的数学平均分还不错，比上次月考高了5分，而且我们班还出现了三个满分的。”
教导主任问：“都有谁啊？”
孙励：“那个张宇，路筝，还有从明华转来的卫予尘。”
“那是挺不错的！”教导主任视线落穿过强化班走廊的透明窗户，望向里面。
一旁的孙励立马上前，打开门。
讲台上还在专心演算的张宇头都没回，直接喊了一句：“方明，你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把门关了。”
台下路筝趁机抬眸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立刻起身，还不忘用手戳戳身旁的卫予尘。
只是因为没有低头去看，所以这手指就一下子戳到了卫予尘那张俊脸上。
“别闹。”卫予尘轻轻打开她的手指，埋头继续演算。
路筝又继续戳。
卫予尘这下受不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指，说：“再闹就咬你了。”
路筝慌忙抽回手指，直接掐了他一下，用低沉的语气说：“孙老师跟教导主任正看着你呢！”
“啊？”卫予尘转头，眼眸看向前方。
“主任好！孙老师好！”卫予尘站起，礼貌问话。
教导主任走过来，拿起卫予尘正在演算的稿纸问：“中午吃完饭不休息，你们还在学习吗？”
不等其他三人开口，方明那个大嘴巴就直言：“不是的主任。明天我们班体育测试，我们在做投球的概率问题演算。”
“是随机建模的投球问题。”讲台上张宇转身，用手扶了下眼镜框，纠正道。
“数学问题，呵呵~”教导主任笑笑，看向讲台旁的孙励，说：“既然是学习上的问题，那我就不打扰了，让孙老师跟你们一起讨论吧。”
主任心满意足地看了一眼卫予尘后，就离开了。
孙励仔细看了一眼黑板上张宇的演算过程。
又望向卫予尘，说：“把你的演算过程我看看。”
路筝把自己手里正在看的稿纸递给卫予尘，看着他起身，又拿给数学老师。
不一会儿，看完两人演算过程的孙励皱着眉头说：“不管是概率问题，还是随机建模，它的前提，都是不确定的假设。你们的演算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学校篮球场地的具体情况，包括球框到地面的高度，以及投篮时的实际距离，你们估算有误。在数学上，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而且假设投篮人的身高只有一米六，那他的……等等，”孙励视线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路筝身上，喃喃道：“你们几个，好像只有路筝一米六左右吧。”
“老师，对。是我！”路筝笑着点头，又说：“这不明天体育测试嘛，要考定点投篮。他们打算帮我用数学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孙励看着她，顿了下，又望向外面。雨好像停了。他说：“既然是篮球的随机建模问题，那么我们到球场上试试就知道了。”
四人便跟着孙励一起来到篮球场。
卫予尘看着罚球线，目光又随着罚球线水平移向篮球框底下，再从篮球框底下，垂直向上看向最上方的篮球框。
身旁的路筝站在罚球点上，看着手里卫予尘演算的稿纸，思索了片刻说：“我现在站的位置就是罚球点a，按照你图上标注的篮球框为b，a点到b点的水平距离……”
“咱们学校是45米。”孙励看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