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对他并无排斥,相反,她是喜欢亲近他的,记忆有出入,但感觉却不会有错。所以她过去是真的那么别扭还是另有隐情? 而且她总感觉自己不止忘的不只是和陆则有关的过去,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同样被她遗忘。 是什么呢,她究竟还忘了什么? 心脏突然剧烈疼痛起来,这种疼痛比后背的伤还要疼上几倍,像是被人活生生剜走了一块。她捂住心口,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陆则的唇开开合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她什么都听不见。 手被人握住,微凉的触感让她似乎清醒了一点。 后背的伤似乎是裂开了,温热的液体顺着伤口流出来,那股疼痛仿佛随着血液的流失而开始渐渐消散...没等她松口气,左肩蓦地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强烈的灼烧感疼的她惨叫了一声,彻底失去了意识。 姜薇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如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梦里的一切。从牙牙学语到蹒跚行走在再到渐渐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父母和哥哥们一直都疼着她宠着她,给了她一个被的爱包围着的童年。直到她看到黎霜递了拜帖来找她玩。 黎霜是她最好的玩伴儿之一。 黎霜满脸兴奋地说着皮影戏有多神奇,表演的赵师傅有多厉害,而她则满脸羡慕地啧啧称奇。 ‘别看...’姜薇芝伸手想要阻止,手却从小姜薇芝身上穿了过去。 她听到年幼的自己在抱怨,“爹爹他下了禁令,不准我们跟风。好羡慕你啊,阿霜,你再多讲一点嘛!” 黎霜:“这戏肯定要自己看才有意思呢!”她压低声音,“薇儿,你知道么?我偷偷摸过那皮影,手感比我娘的那套云锦还要细腻呢!” 姜薇芝两眼放光,“比云锦还细腻?我也好想看看啊!” 黎霜:“这有什么难的?我听我大哥说我爹说要和你爹爹一起出门办事,可得有几天呢!你娘那么疼你,你去求一求肯定能成。” ‘不要...’ 姜薇芝盯着年幼的自己,只听她兴奋的道:“真的?那太好了!” 她叹了口气,明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还是徒劳的想要尝试。她从未怪过黎霜,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即便没有黎霜,她也会趁着爹爹不在家去央求母亲。 越往后看,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强烈。直到和白源他们走散,遇到那个人之后她感觉自己的人生从这一刻起要开始失控了。 耳畔是那人极冷淡的声音,“我叫沈之。” 姜薇芝睁开眼睛,她的记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