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您性命无虞。”
“多谢大人。”
“小姐客气。”
进了小屋,桑宁信步而入把桌上的灯点亮,暖光倏地挥洒而下,她发觉眼前的布景,竟然跟她从前的闺房几乎一般无二。
不对,这些本就是她闺房的东西。原来他竟做了这么多,不怕危险吗?
“小姐?”
是银环的声音,“进。”
桑宁将银环揽进怀里,泪珠夺目而出“你也没事,太好了。”
“嗯嗯,将军的恩情,银环没齿难忘,此后我定当继续尽心伺候小姐,忠心不二。”
“当时抄家的那些侍卫因着我是个婢子,身份低微,无足轻重。索性先把我和小姐房内的摆置关在了一起,等稍后不忙了再把我关进大理寺。不过后来燕将军的人到了,将我和这些摆置一同解救了出来。”
“嗯嗯,救出来便好,我身边能多留一人是一人。”
“小姐遭罪了,奴婢这就服侍您沐浴更衣,早点歇息吧。”
约莫是三四更天那位将军才回到了别院,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床榻,见床上那人梦魇,抬手缓缓抹去她的泪痕。
桑宁睡得浅,登时就醒了,她急忙坐起来把衣服披上。
燕临安从怀里掏出来一包桂花糖蒸栗粉糕,“还温着,要吃吗?”
“嗯嗯。”桑宁接过糕点,也分了燕临安几块。
“你不问问我都做了什么?”燕临安塞嘴里一块糕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屋里并未燃灯,堪堪借着窗外月色将她望入眼底,耳畔他亦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不问,该我知道的你自会告诉我。”
燕临安于暗处轻轻用手扫了下她的鼻梁“阿宁果真跟少时一般聪慧。”
“好了,不扰你了。阿宁早日安歇,你家里之事有了变故我会立即告知于你,你若有要紧事也尽管差人报我,外头那些全是我的人,尽可差遣便是。”
别院和将军府距离不远,很快燕临安便回了家。
“公子!”
“公子诶,可等等老奴。”
管家刘保一听自家公子回府,急忙披衣提灯去见,只是一把年龄终究要慢的多了。
“何事?”大半夜折腾着没睡,燕临安已经困的头昏脑胀了。
“刘公公今日过来,可公子未在府内。他留了话说陛下传了口谕要公子参与新一届秀女的遴选呢。”
“你明天一早就差人传话过去,我忙,没空去。本也不是我分内之事,选媳妇倒让我掺合个什么劲?”
“这……公子当真要回绝?”刘保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气,一向说一不二,可是那可是陛下口谕啊。
“他李承要寻妃子,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成天提剑的人来把关吧。他若是让我去杀几个人倒是不稀奇。”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腰间的佩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
“乏了,明个找人回绝了吧。”
“是,公子。”
刘保叹了口气,想着自己一把老骨头,也劝不动的,只好作罢。
不过这擢选秀女一事,落到他家公子头上属实稀奇,难怪他不肯接。而且以小皇帝对他的容忍度,这也倒不算啥大事。
“罢了罢了,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