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中衣中裤的谢尧臣,发髻凌乱的走了进来,宋寻月微愣,忙取过一旁的外袍披上,随后行礼道:“王爷……”声音细弱蚊声。 谢尧臣见此,微微撇嘴,走过去在塌边坐下,语气间颇有些委屈,声音也是刚睡醒的慵懒,对宋寻月道:“那我要进来梳洗更衣,终归是成亲了,你不能让我连屋子都不进。” 不知为何,听着他这般委屈巴巴的语气,宋寻月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悄然抿唇低头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他,随后试探着问道:“那……我为王爷更衣?” 谢尧臣的唇边立时出现笑意,即刻起身,两步走到宋寻月所在的屏风旁,张开了手臂。 宋寻月没想到,自己只是提议一句,他居然就巴巴的来了,宋寻月低头轻笑,给他取了昨晚婢女们便备好的蟒袍过来,准备给他换。 谢尧臣忽道:“中衣中裤也得换。” 宋寻月手微微凝滞,踟蹰片刻,重新搭好他的外衣,伸手解开了他中衣上的束绳,从他肩上将衣衫褪下。谢尧臣唇紧抿,尽力藏住笑意。 宋寻月匆忙扫了一眼,便复又低头,不得不说,谢尧臣这身型,着实精壮惹眼。放下他的中衣后,宋寻月转头便看到他的中裤,系绳就静静挂在他腰间,她手凝在腿边,抿唇,所以……她解还是不解? 就在她踟蹰为难之际,头顶却忽地传来谢尧臣几声朗笑,他笑道:“你转过去,我自己换。” 宋寻月如逢大赦,背过身去,谢尧臣很快自己脱了中裤,换上干净的,但他不会系束绳,两手握着束绳,在宋寻月身后道:“我不会系这个,往常都是辰安系。” 宋寻月只好转身,正见他中裤松松垮垮挂在胯上,腰际线条清晰,手里捏着两根束绳。宋寻月脸有些烧,她强忍着心跳,伸手接过谢尧臣手里的束绳,帮他系上,然后取过干净的中衣,帮他穿上,并系好绳子。 帮他穿好中衣中裤后,谢尧臣抓住了宋寻月的手,对她笑道:“唤人进来吧,叫他们伺候便是。” 宋寻月点点头,从谢尧臣手里抽回手,唤了人进屋,寄春等一众婢女,端着宋寻月的新衣,同她一道进了净室,而辰安则上前伺候谢尧臣更衣。 待夫妻二人梳洗完毕,便坐下开始吃饭,谢尧臣对宋寻月道:“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多吃些。” 宋寻月想起之前之前几次谢尧臣吩咐给她准备的饭菜,心间不免动容,问道:“王爷,你是知道我的喜好吗?” 谢尧臣一笑,冲她挑眉,似邀功般道:“都知道!” 宋寻月脸颊微红,谢尧臣瞥见,展颜一笑,趁热打铁道:“我说了,我是真的喜欢你。” 宋寻月飞速扫了一眼周围伺候的婢女,眼里流出一丝慌乱,但好在他们各个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宋寻月这才稍稍心安。 谢尧臣示意寄春布菜给宋寻月,对宋寻月道:“快吃饭,吃完饭进宫。” 宋寻月点头,专心吃饭。 吃过饭后,谢尧臣起身,朝宋寻月伸手,宋寻月看见,有些不好意思,谢尧臣俯身在她耳畔,低声对她道:“亲都成了,这辈子你就只有我,手都不给牵?” 宋寻月想了想,也是,左右已经是夫妻了,夜里那事上,他肯给自己时间和耐心,已是不易,确实没必要再像从前一样,弄什么男女之防,他们是夫妻。 念及此,宋寻月将手递给了谢尧臣,谢尧臣满意握住,牵着她一道往外走去。 路过寄春身边,走到门口时,谢尧臣似是想起什么,忽地松开宋寻月的手,转头对她道:“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