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郡王就是来找宋寻月的。可是娘亲,宋寻月日日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她是何时同琰郡王见面,得了他的喜欢?” 孙氏烦闷摇头:“不知,但现在探究这些,已是没有必要,咱们得抓紧想法子,保住那些嫁妆才成。而且这些年,咱们对宋寻月多有苛待,她一朝成了王妃,岂有咱们的好?” 宋瑶月想起这些年自己对宋寻月的那些欺负,后背一凉,若是日后,宋寻月用那些法子来对待她,那她可就难受了。宋瑶月忙道:“娘,宋寻月和琰郡王的这门亲事,不能成啊!若是成了,日后咱俩日子可就难过了!不仅嫁妆保不住,恐怕还要受其报复。” 孙氏缓缓点头,唇边渐渐出现一个笑意,道:“是,确实不能成。但这是陛下赐婚,咱们可回绝不得。” 宋瑶月蹙眉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孙氏道:“最好是叫宋寻月自己出纰漏,叫琰郡王主动放弃这门亲事。” 宋瑶月孙氏这般神色,便知自己娘亲已想到了办法,不由凑到跟前,问道:“娘亲可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孙氏转头看向她,唇边含了笑意,道:“附耳过来。”宋瑶月依言过去。 同样也是今日,琰郡王府自是也收到了赐婚的圣旨,谢尧臣高高兴兴接了旨,便着手叫府里的人准备成亲事宜,选日子订婚期,自然是越快越好。 而他自己,跑去库房选聘礼。他记忆中的婚事,本该是他和宋瑶月的,宋寻月是换亲而来,他准备的自然不好,只堪堪和礼而已,但是这一次,他一定要给宋寻月一个盛大的婚礼。 自得了圣旨,宋寻月便知自己在宋家呆不久了,和星儿吃过午饭后,便着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左右这宋家,她是半点留恋没有。 今日安慰星儿的时候,她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但其实她心里,还是藏着许多不安。 琰郡王身份高贵,样貌又好,第一次见面时,她便深觉自己与他是云泥之别,而且这些年,他纨绔之名远扬,嫁去王府,她当真有些不知该如何同谢尧臣相处。 这几日发生的一切,跟做梦一样,先是堂堂琰郡王,跑来说喜欢她,转个头,他就求来赐婚,她很快就要成琰郡王妃,身份地位,旦夕之间翻天覆地。 她实在是不明白,琰郡王究竟是何时注意到了自己,还敢这么果断的求来赐婚。 这一切看起来何其幸运,但实在是过于幸运,宋寻月只觉心里格外不踏实。就好似外表越美丽的蘑菇,其实毒性越大,往往最引人入胜的东西,通常都是骗局。 宋寻月心里实在不安,但赐婚圣旨已下,前路如何,走着看吧,等她嫁去王府,一定得谨言慎行。 收拾了一下午东西,晚上,宋寻月正准备同星儿吃晚饭,宋俊身边的小厮却来了她的院中,冲她行礼道:“大小姐,主君有请,在书房等您。” 府里的人下人,除了星儿和厨房的余伯,其余人素来都待她不好,见她几乎都不行礼,今日这小厮态度这般有礼,反倒叫宋寻月颇有些不适应。 她知是即将要同谢尧臣成婚的缘故,她点点头,对那小厮道:“嗯,我等下就来。” 小厮走后,宋寻月简单整理了下仪容,便前往父亲书房。 宋俊刚放值回来,尚未来及更衣,只脱了官帽,在屋里等宋寻月。见她进来,叫小厮关上门,随后看向宋寻月,阴阳怪气道:“素知你品性不端,但未成想,成日呆在府中,竟还能攀上琰郡王。” 宋寻月闻言抬头,看向宋俊,反问道:“父亲既知我成日呆在府中,便知我根本没有机会同琰郡王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