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择手段! 思及至此,谢尧臣眸光比外头的冰雪更冷,只对宋寻月道:“本王不罚你,你好生养病吧。” 说罢,谢尧臣起身,大步离去,未做片刻停留。 辰安扫了一眼尚跪在地上神色怔愣的宋寻月,眼中流出一丝惋惜。他还以为,王爷终于要遇上个能与他同欢喜,共富贵的妻子,谁知尚未开始,便已是结束。 辰安不再多想,跟着谢尧臣一同离开。 独留宋寻月在原地,看着谢尧臣的背影,震惊不已。他竟是又这般,轻而易举的放过了? 就像当初一样换亲一事般,轻拿轻放过去了? 不会吧?宋寻月当真有点不敢相信,他明明刚才挺凶的,给她吓得心都凉了半截,结果就这? 宋寻月护着手臂从地上站起来,重新在塌边坐下,眼神依旧不住的往谢尧臣离去的方向瞟。 她当真有些看不懂谢尧臣,这世上,当真会有人善良到,便是连惩罚都不会吗?他人真就这么好……好欺负?不会吧? 她甚至已经最好了装病卖惨的准备,备了一大堆谢尧臣罚她时的说辞,结果全部没用上! 宋寻月满脸狐疑,重新靠回了榻上。 谢尧臣全程黑着脸回到自己院中,便是连院中的下人,都看出他脸色不对,各个面面相觑,行礼时,也连大气都不敢出。 谢尧臣一脚踹开门,门扇“咚”的一声砸在墙上,复又弹回来,吱吱呀呀的摇曳。 他大步地走进去,在正堂的椅子上坐下,漆黑的眸平时前方,神色间潜藏着说不尽的怒意。 辰安在他身侧站定,弯腰问道:“王爷,王妃……还留吗?” “不留。”谢尧臣冷冷吐出两个字。 辰安没有意外,这确实是他们王爷的行事风格,他已料到。 但……辰安看了谢尧臣一眼,再问:“可趁王妃伤病,送滋补的煲汤过去,不知王爷,打算何时动手?” 他记得那晚他们王爷反常的举动,他担心,王爷会有些舍不得。但这种事情,为了他们王爷,他也得催王爷早些做下决定,省得夜长梦多。 谢尧臣闻言喉结微动,眸色不再似之前那般锋利,脑海中复又出现那晚在集市的画面。 前后两世,二十载光阴,他心绪从未那般开怀过,即便只是短短片刻。 他仍记那晚和宋寻月回府分开后,王府的寂静,心间的空落,以及这几日藏在心间的期待。 好似在这短短几日间,心间便攀出一条线,挂去了王府另一面的嘉禾院,他送云锦,无非就是想再有交集,可盼望的交集没有来,等来的却是这般深切的失望。 果然啊,他还是不该对宋家人改观,前世都被害死过一次,怎么会不长记性,今生又生出如斯期许? 辰安见谢尧臣半晌不回话,便知自己揣测的没错,王爷有些舍不得,所以迟迟不能回答他,迟迟定不下来送煲汤的时辰。 辰安正欲再提醒,张立却走了进来,俯身行礼道:“王爷,太医来了,带去王妃院中吗?” “不必……”谢尧臣语气间有些疲惫,对他道:“本王是请太医来请平安脉的,叫他进来吧。” 传唤了太医,太医院会有记档,谨慎起见,不好让太医白跑一趟。谢尧臣手撑椅子扶手,立起两指支住了头。 不多时,太医进来,望之三十来岁,唇上续八字须,他将医箱房子脚边,跪地行礼道:“臣宇文昊,拜见王爷。” 谢尧臣示意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