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威严。
“是,谢夫人赐名。”瑞琼磕头。
林平媳妇上来回了那小太监的话,也是故意再说给四人听一遍。
姜宁谢上皇隆恩,只当他是放屁。
就算这四个小美女是官奴出身,宫里赐下来的,谁家还真敢“打骂”?
姜宁笑问:“你们过来就带了这点东西?”
那小包袱能装几件衣服?不会就装了一点体己银子和两身内衣吧?
“秀娘,你来说。”看四人犹豫着,没人开口,姜宁点名。
秀娘小心上前半步:“奴婢们只有这些东西。今后一衣一食,全仰仗夫人赐予。”
姜宁令林平媳妇:“让安乐院的人先匀出几身衣裳给她们穿,再紧着给她们四个做衣裳。谁少了的都按分例补上。”
又笑命四人:“家里原有几个姑娘,都住在‘安乐院’,你们来了,且和她们规矩一样住着,看老爷喜欢谁,以后再提起来。”令林平媳妇:“好了,你领她们安顿去罢,好好讲讲家里的规矩。”
林平媳妇领命,带四人去了。
姜宁想着事,在炕桌上摸杯子,却摸到了一只手。
终夏把她的手按住,另一手提壶,给她续满了奶茶:“喝罢,方才的都放凉了。”
姜宁笑眯眯捧起茶杯,喝了一口香甜奶茶。
下雪天,热奶茶,肉干奶酪干果点心,还有蜜柚蜜桔新鲜水果。
美呀!
而且她现在每天运动量都特别足,根本不怕不健康。
“今晚吃锅子,怎么样?让他们切羊肉,再烤一炉子,配点新酒。”冬天就该吃火锅和烤肉啊!
“在哪吃?”终夏当然不会不同意。
“在你院子里?”姜宁问。
虽然今晚林如海有睡新美人的任务,应该不会来正院,但万一他又和上次一样半路冲回来了呢?
到时候她们这边吃得热闹,林如海冲进来和她瞪眼?
多尴尬啊!
去终夏院里吃就没这个顾虑了。
林如海就算裤子脱一半不想睡美人了,也不好闯终夏院子。
“行。”终夏和她一起计划,“请护国公也来?还有孩子们。人多热闹。”
“姑娘们来了!”秋雁匆匆报。
绯玉、黛玉和妙玉不到十秒就跑进来了,都看姜宁。
“呦,才说你们呢!”姜宁笑,“快把斗篷都摘了,赶紧烤烤火,别行礼了。今晚去你们终姨院里吃锅子,去不去?”
终夏也示意不必对她行礼。
绯玉推黛玉妙玉去烤火,自己把斗篷一丢,抱住姜宁的胳膊就问:“宫里送人了?”
爹没儿子就没儿子,关宫里什么事?
是没儿子的人不能做官?
还是没儿子就不能活了?
上午才赐了娘“靖安夫人”之号,下午就送四个美人来?
黛玉和妙玉四只眼睛也往这边看。
“好了,快别这样。”姜宁无奈,“宫里所赐,皆为恩赏,只几个人而已,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们也不用多想:我一点都不伤心,也不难受,不信问你们终姨,嗯?”
她对终夏抬下巴。
终夏笑:“信我,你们娘好着呢。”
……
雪越下越大了。
至一更天,已在京中道路上积了有两寸厚。
荣禧堂内,炭盆安静地燃烧着。
贾母在两三个丫头的搀扶下,费力拄着拐杖站起身:“天色已晚,别等了。琏儿蓉儿,送众位老爷们回去罢。”
屏风后传来一声尖锐的抽噎,跟着便是有人低声劝慰。
贾琏听得出来,哭的那人是大太太,他的继母。
他也哭过三四次了,还是满心茫然和恐慌。
老爷信心满满地去了,不令他跟着,还让备好酒好菜回来吃,怎么就被姜夫人——现在是靖安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