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罪行,让他彻底不能翻身?
这次又没有一个终夏再等着她“救”,也没有一个绯玉要她护在前面!
但她现在非要如此,外人面前,不好多争执,那……便且依她。
……
离开荣国府时,姜宁手里多了一张有她和贾赦签字画押的生死状。
贾赦的字上透出明显的愤怒不甘,指印也牵出长长一道红。
显然,他签得不情不愿。
回过神后,他当然更希望罚点钱就把这事了结,而不是冒着受伤乃至死亡的危险和她比一场。
他胆敢这般粗糙地谋害她,定然也是觉得她死了一了百了,他又不会偿命,计划不成,他也不会被怎么样。
她能拿到这张生死状,要多谢穆姐姐和终夏,一句一句激得贾赦不得不应,也不能反悔。
也要庆幸,林如海没有当场拦着她不许。
三日之后,兵部校场,便是她将这两次的仇怨一齐了结之时。
但在那之前,她还要——
在荣国府门前上车之前,穆姐姐和终夏便都用眼神问她是否需要帮忙说服林如海,她摇头表示不用。
回到林府,穆姐姐和终夏相约一齐走了,不知去谁的院子。
绯玉主动说帮黛玉回房安顿,把在大门处迎接,等得心浮气躁急问结果的妙玉也一齐带走了。
林如海扶着她往正院回去,犹豫了一路,才问出来:“为什么?”
为什么?
姜宁笑:“你是不是想起了两年前,我出去巡边的那次?”
林如海应:“是。”
“那时我说的话,你都还记得吗?”姜宁问。
“……记得。”
林如海记得。
她问:
若是他率众遇敌,敌众我寡,他留下激励士气便有杀尽敌寇的可能,他会怎么选。
她问:
她是孩子们的母亲,他也是孩子们的父亲,只许他为大齐中毒涉险,不许她与同袍并肩作战?
这些话,这两年里,其实他反复思索过。
他觉得还是不能说服他:
他涉险中毒,是因他身负皇命,要对得起朝廷百姓。
护国公和平昌侯虽为女子,亦身有军职。
姜妹妹却无官无职,只是平常妇人,留下来对敌确实毫无必要!
可姜妹妹终究是历经生死,平安回来了。他不忍苛责再多,便将那事掀过,再也未提。
今日之事和两年前那事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的都是姜妹妹自作主张,非要以身犯险。
不一样的是,今次她又是为谁才如此?
姜宁对镜坐好,摘下发髻正中的明珠点翠大凤钗。
她头皮一松。
若今日是穿骑装去的,何必再与贾赦约定三日后。
华服美饰,美则美矣,真是误事。
林如海在她身侧,替她摘去小簪,口中喋喋不休说些他以后绝对会让贾赦付出代价等话。
意思还是不明白她的决定。
“林如海,”她笑,第一次连名带字,直呼他的名字,“那都是你替我做的,不是我自己做的。”
他的手停在了她鬓边。
她侧身,握住这只手,并不希望他真的能明白,却还是说:“你还不懂吗?男人和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从前她面对贾赦只有逃命的份,动不得他分毫。现在虽然她的身份是依靠林如海得来,可她已经有能力与贾赦一分高下,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斩断这十五年来的仇恨?
这份仇恨,不止她自己的,还有原身的。
林如海自己有能力,会愿意这样的仇是旁人替他解决吗?
更何况,她对贾赦的仇恨,和林家与贾家、贾赦的恩怨,根本就是两回事。
不能混为一谈。
她与贾赦的仇,就只有十五年前他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