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只能忍气吞声,柔弱的模样自然让闷|骚马大为心疼,心里顿觉跟她的关系又“近”了几分。
而后再东拉西扯的杜撰一些曾经的“迹象”,比如无意中撞见余瑶和于浩神色慌张,比如数次发现余瑶在各峰要害处闲游,兜了一圈最后再把话题引回了余瑶被毫发无损的放了回来这件事上,然后痛苦的表达着自己太愚钝,身为默堂一员竟然没有把事情深想,马修文听完后心情可想而知。
抓人。
这话是马修文说的。
万事俱备,只差临门一脚,可惜他们刚到府上还没开口,李初一就杀了过来。
知道李初一的背景不简单,其人又是个疯小子,马修文只思虑了片刻便决定暂避其锋,抓人的行动改为了例行公事的盘问。
其间的冲突不必细表,可事了后胡琼儿的心却很不平静。
李初一临走放话,谁敢欺负余瑶就等于欺负他,等他回来后会挨个点名拜访。这话在胡琼儿看来很可笑,但在马修文来说却极为重视,甚至就连默主也很是忌惮,叮嘱他们手段放缓,达到目的便好,不要太过激烈。
胡琼儿就不明白了,余瑶到底有什么好的,以前有于浩护着,现在有个不知从哪个深山里蹦出来的野小子护着,偏生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能量大,她心里的嫉恨都快把她逼疯了。
但再嫉恨,也得保持形象。人生如戏,她可不想把戏唱砸。
再者说,马修文也就罢了,连默主都这么忌惮,李初一显然不是她能招惹的。反正那小子说过回来后要带余瑶走,能把余瑶“清理”出太虚宫,她也算是小小的出了口恶气,这么一想她的心里就痛快多了。
可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转眼间十年一晃而过,李初一却始终杳无音讯。多方打听下得知李初一是去了十万大山,她很怀疑那该死的胖子是不是死在妖族了,忍耐已久的恶意不由自主的又冒出来。
而同一时间,默主跟陆横的权利争夺已经稳居上风,深得老祖器重的默主见李初一迟迟未归,也不由得动了心思。
陆横失势,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除了于浩外他和他的徒弟们再无异样,他那个顽劣的闺女也一改往昔很是安分,作为把柄的余瑶查了这么些年实在是查无可查了,所有结果都指明了余瑶确实是无辜的,默主实在找不出能让陆横退位的绝杀一击,思来想去,最后只能把注意再次打在了余瑶身上。
你是干净的,没关系,我们默堂一天不承认,你就永远无法做到真正的清白。
既然不清白,那就有可乘之机。只要把你逼出太虚宫,那“畏罪潜逃”还是“心灰意冷”还不是全由我们来说!
说成“畏罪潜逃”,那就证明陆横识人不明连收劣徒,明知余瑶有问题却不闻不问,这又是妇人之仁,老祖们自会对他更加失望,极有可能会直接免了他的掌门之职。
说成“心灰意冷”,那就证明陆横冷酷无情。明知道小徒弟受了委屈却不安慰,不闻不问的扔在一边任人摆布,致使小徒弟心灰意冷离开宗门,这种无情无义的冷酷之人怎么配坐在掌门的位子上呢?
人言可畏,到时候就算老祖不发话,陆横自己也会没脸在那个位子上赖下去,所以无论怎么样,对默主来说都是有利的。
前提是,余瑶得离开太虚宫。
一次次的试探,老祖们和陆横本人都没有表态,一副视若不见的模样,默主的心越来越有底,马修文等人的手脚也越来越肆意。
以余瑶为中心,默堂很是清查了一批“奸贼乱党”,舆论的引导下太虚宫并未发生动荡,无知者对默堂的行动深信不疑,聪明人则选择了作壁上观,默看太虚宫里的云起云沉。
一晃二十几年过去,“奸党”被查了个干净,剩下的则是默主不能动和不敢动的,陆横的忍气吞声让他兴奋,可视线转到余瑶身上时,他却又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