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音,伴着身后白牧遥贱兮兮的音色:
"十年之前,文物不属于你,你不属于文物,你们还是一样……"
"唱得很好,可以不用再唱了!"高望舒握着拳头,佯装愤怒地往后一拳。
……
难道当时柏舟在他们班级里边听到了吗?
高望舒回想不起来了,毕竟当时沉浸在情绪里边,怎么可能会顾及到周围的人啊?
因为文理两个班,虽然科目不太相同,但语数英三个主要科目的老师都是一样的,老师和同学都在两个班之间来回穿梭,自然也就熟络起来。
昨晚柏舟跟她说有文物特展的内部票时,一时兴奋冲上脑,根本没有想这么多。
不过今晚看到纸质票时,脑海里仔细过了一遍,疑惑自然浮起来——
所以柏舟怎么知道的?
"要不之后观展的时候再问问看?"高望舒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就像高中时期一心只想把数学压轴题解开的坚定!"现在问,会不会有点唐突了?"
别人送你门票,难道还得问为什么送吗?
要是把这纠结的事情告诉童嘉礼,她估计又会得到一阵数落:
"想那么多干什么,享受当下,及时行乐就好了~"
"再不济,你就之后送他一份等量等价的礼物,一物换一物嘛。"
"你得把自己纠结死啊,纠结姐,Jorge~"
顺便调侃几句高望舒——
"以物换物,是实现了''市''的诞生……"此时童嘉礼便会把脸怼到历史课本里边,只露出两颗眼珠子,直勾勾地凝视着高望舒,进行一番拓展研究……
不过都是后话了。
高望舒把对着光的门票收进玄关的抽屉里,在备忘录里边标注好位置后,熟门熟路地倒在沙发上,"哎~算了~"
之前兴致上头,高望舒感觉自己的大脑皮层一直属于一个亢奋状态,深度睡眠的时间过少,导致今天一天都恹恹的,亮起手机屏幕后发现竟然也快12点了。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她仰躺在沙发上,眼睛木讷地望着天花板,"看了一本理论的书籍,细读了书帖……好像,就没了。"
笔墨纸砚全套搬到云海了,小屋仅剩下的都是一些残稿废笔。
她重新闭上眼睛。
——
半夜。
迷迷糊糊中感觉额头上有什么东西正在震动,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那种。
高望舒拂了一下额头,哦,是手机,睡前还在刷手机,可能是因为太困了忘记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充电,直接搭在脸上。
"嗯?谁大晚上打电话啊?"
她睡眠一向很踏实,只要一入睡可以说是雷打不动的那种类型,但是额头上的手机间断性地震动属实是传导到全身细胞了。
不过谁大晚上打电话啊?难不成是什么紧急情况吗?
高望舒托着手机,贴到眼前几寸的地方看备注——
"童童。"
"童童?嗯?"
高望舒笔直地直起身来,依靠立起来的枕头支撑起尚未缓过来的身体,她点开通话:
"喂?童童?发生了什么事吗?"
手机那边声音很是嘈杂喧闹,好像有觥筹交错、摇滚音乐碰撞、听不清楚的人声。
是在酒吧吗?
"童童?你在哪?"高望舒跳下床,穿好拖鞋,顺手抓下衣柜里的小风衣,想了想,又给童嘉礼捎上一件厚一点的外套。
"糕糕……糕糕……呜呜呜呜呜……"童嘉礼一手扶额,借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