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支撑着。
高望舒脸上浮现出许久未见的、轻松的笑容,“去年还参加了她的婚礼,她和魏庭桉,从校服到婚纱,蛮浪漫的。”
“不过她和魏庭桉都没再写字了,他们说我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未来可以当他们爱情结晶的书法启蒙老师,熟人打八折好了。”
因为书法结缘,但都在大学专业的行业道路上发展着,只有她对历史专业背信弃义,果断选择了兴趣爱好,在书法上踽踽独行。
高望舒沾了点保温杯里的酒,在石凳上书写出“凌瑞伊”的名字,湖风一吹,酒味散了不少,又在旁边画了颗爱心,显得灵动起来。
柏舟跟她的目光,看着石凳,什么时候她也能为他写一个名字?或者刻一个印章?
“没事,这样也挺好的,不被专业束缚也不被职场捆绑,自由自在的,我不也没有从事我本专业的行业嘛。”要是柏舟也从事自己的专业,恐怕没办法这么快就与高望舒见面,高望舒也未必能够记着他,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能领证、能够确认一段“不慌不忙”的关系。
柏舟仰起头,看向树上“沙沙”的叶片摩擦,“至少是很多人的职业理想,自己一个人想走到哪里就到哪里,想在哪个地方停留就可以一直顿在那里。”
“的确是这样的,所以我浪荡了很多年不是吗?但自由自在也得被强迫相亲领证嘛。”‘
高望舒调侃一般,嬉笑。
若是真的自由,倒也不必这么受制于父母之命。不过,同柏舟领证后,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况且,未来谁也说不定。
回想着来余杭这几天,整个人确实松懈不少,碰巧遇见柏舟,和他讲了好多在温鲤大学发生的故事,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高望舒思考着,他们之间不再是僵硬陌生的高中同学关系,好像可以是聊天谈话的朋友,柏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也是一个懂得引导的反馈者。
“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她伸出手,试探性地往柏舟面前晃了晃。
在她想法中,朋友的定义很简单,可以敞开心扉,也可以互相吐露心声。
柏舟盯着眼前这只晃动的手,手指干净纤秀,无名指第一个指关节侧面还有点小茧,大概是经常写字握笔时发力致使。
他握住高望舒的手,很纤细,似乎一用力就可以折断,忽略掉高望舒所说“强迫相亲领证”,回应着她刚刚的问题:“嗯,是,我们是朋友。”
可以一直是朋友。最亲密的人也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柏舟如此宽慰着自己,一步一步来,从高中到现在,这么多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相敬如宾。
谁能想到他们早就是具有法律关系的合法爱人了呢?
嗯,法律上的爱人,道德层面的朋友。
如果这件事说给祝衍之听,他大概又会进行几番感慨“影帝漫漫追妻之路,道阻且长啊”!但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进了一小步了,起码从原始阶段的隔壁班高中同学到现在的朋友。
“对了,梅子酒你就带回去吧,休息时应该可以小酌一杯吧?应该影响不大?要是有影响就倒掉吧,”高望舒深吸了一口气,将保温杯还有纸笔都收进包里边,拍了拍风衣上沾着的落叶还有絮絮,“今天有点乏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保温杯的酒还没喝完,在包里颠来倒去发出声响,回忆了太多事情,也逐一放下了很多。
最适合重新出发、重新创作。
柏舟一并站起身来,低头看向身边仍与风衣絮絮作对的高望舒,此时的她又显得格外小巧玲珑,仿佛回到了高中时期的模样。
他向她走近一步,俯身轻轻抱住了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