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劫没有油水的庄户人,他们就不一样了,看上哪家,就要进去抢哪家。
三言两语的就开始强占屋子,村里人略微争辩几句,他们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根本不讲道理。
更为可恶的,有些流民,甚至打起了屋里女眷的主意!
败翎鹦鹉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宝河村的男人们,虚弱的连锄头都拿不起来,有哪里是这帮流民的对手。
好在女眷们都很抱团,你护我,我护你,一致对外,虽说家里的房屋,没能保住,可人身还勉勉强强的称得上安全。
没了屋子的人,自发的聚到大槐树底下。
“咱们再宝河村住了几代人了,真是奇耻大辱啊!”
老族长丢了拐杖,被大儿媳妇搀扶着,掩面痛哭起来。
村长更惨,瘸着一条腿,脑门上全是冷汗:“那些流民,都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了!也是咱们时运不济,后生们全都病倒下了,否则哪能让他们进村!”
他刚刚为了保住自家的房屋,和那一头牛,直接被按在地上打了一顿,还不是一个流民干的。
附近的流民见他,是个没被老鼠药药倒的中年男子,纷纷先下手为强,三五个男人围着一团,直接把他的腿,打折了一条!
流民们忌惮,宝河村的男人们反抗,男人们大部分,都遭到了群殴,中了毒的后生们,倒是没有人为难——这一部分人,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哪用得着,在他们身上白费力气。
宝河村人,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受过这样的恶气!
男女老少都咬牙切齿起来,恨不得用眼睛,瞪死那一帮子流民。
村长捏紧了拳头:“宝河村是咱们世世代代住的地方,绝不能让这帮外人为非作歹的,骑在咱们头上拉屎!”
邻居大娘一指在村里横行霸道的流民,几乎是深恶痛绝了:“哪怕就剩下咱女人们,也不能当缩头乌龟,跟他们拼了!”
女眷们认同的一点头。
而这时人群当中,有了个声音:“沈娘子呢,还有赵猎户,怎么没见着他们俩人,别是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