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
吴清川嘱咐了几句,又向吴琰璃行礼后才从屋内离开。
他刚走到院中,就听身后吴琰璃道:“川儿等我一下。”
吴琰璃快步走上前,道:“我送你出去。”
“多谢姑母。”
雪还在不停地落下,靴子踩在积雪上,咯吱咯吱作响。
“我听闻靳月歌被打入天牢了。”吴琰璃道。
“是的。”
“我还听闻,皇上下旨让你彻查轻澈被害一事。”
吴清川依旧淡淡地回道:“姑母所言确实属实。”
“我也听闻,此事并非属意你,而是属意邺王调查,是你求皇上让你调查此事。”
吴琰璃虽心系苏轻澈的安危,朝堂内的事情,依旧消息灵通。
“姑母是想问,为什么侄儿要蹚这趟浑水。”
吴琰璃点头,“靳月歌是邺王的人,邺王定会留她一条性命,至于冯家……”
提及冯家,吴琰璃用力攥紧拳头,压下心中的愤恨,道:“即便证据确凿,皇上也未必会定罪与冯府,这件事情必将会不了了之。可这仇我必将记在心中,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吴琰璃明白她们母女在朝中的地位,她更明白此事可大可小,决不能轻举妄动。
她需要的是一个让冯家再无翻身的机会。
吴清川站定,认真地看着吴琰璃,道:“今日之事,姑母当真不再追究了吗?”
一抹苦笑爬上吴琰璃的嘴角,她抬头望着天空不断落下的雪花,泪水充斥在眼眶中,她生忍着不让泪水滚落。
她早已不在是当初被人拥护,高高在上的熙盛太后,现在的她需要隐忍。
“川儿会不会觉得姑母懦弱无能?”
吴清川用力摇头,随着吴琰璃的步伐继续缓步向前走。
“川儿相信姑母心中自有盘算。如果……”滑到嘴边的话,还是被吴清川用力咽回去。
如果确实不能惩罚始作俑者冯莫然,可保靳月歌平安归来,不知吴琰璃可否同意。
“姑母要你保证,无论如何都要保靳月歌平安,即便冯莫然不会受到任何惩罚,我也要靳月歌活着。”
萦绕在心口的疑问有了答案,吴清川不由舒了一口气。
“川儿知道怎么做。”
吴清川的能力她从来没有否认过,如果不是这具缠绵病榻的身体,赤戎以后的主人必将是他。
吴琰璃伸手拍了拍落在吴清川肩头的雪花,似叮嘱似劝告:“川儿,一旦你插手此事,恐日后再无法过上远离纷争的日子了。”
此事,吴清川早已知晓。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走上了这条路。
“姑母从未见过你对任何一个女子上过心,可……”吴琰璃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还是道:“待此事了结后,姑母随你一同前往千灵山,不再管朝堂的纷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