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被打开,守夜的大叔看了看站在门外的靳月歌,又探出身子朝两侧看了看,确定没有异常后,道:“靳将军快请进。”
吴清川曾下令,不论靳月歌何时来府中,都不许拒之门外。
“我这就去找卫侍卫,将军且在前厅稍后片刻。”守夜大叔知道靳月歌来找吴清川,不敢怠慢。
靳月歌点点头,却未走入前厅,而是站在院内,任由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
她需要寒风将她内心的焦灼吹散,越是关键时刻,她越需要冷静。
卫凯被叫醒后,犹豫了一下,也只是片刻就去了吴清川的房内。
靳月歌深夜来,必定有重要的事情,他即便再不喜欢靳月歌,却也不能耽误了正事。
闻言是靳月歌前来求见,吴清川即刻穿好衣衫,整理容装,让卫凯去寻靳月歌前来。
每次进入书房,都是温暖如初的暖意。
凛冽的寒风已吹散心底的焦躁和煎熬,如春的暖意让靳月歌的心感受到莫名的安心。
“靳将军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吴清川的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困意,眼底一片暗青色。
靳月歌心中有歉意,可此时十万火急,她也顾不得许多。
“末将已经知道轻澈郡主的下落,末将本想去长公主府中同长公主商议,但长公主不愿意见末将,这才不得不深夜打扰王爷,还望王爷谅解。”靳月歌开门见山道。
吴清川问:“轻澈在哪里?”
靳月歌攥紧手掌,忍着心底的恨意,抬头看着吴清川,一字一句道:“在冯勇戚的棺材内。”
侯在一旁的卫凯倒吸一口凉气,怒声道:“畜生!冯家人全是畜生!”
连一向温文尔雅的吴清川,眼神也变得狠厉,周身充斥着怒气。
“靳将军可否确定。”吴清川问。
靳月歌坚定地点点头,道:“我亲眼所见。”
“可否活着?”
“活着!”
“卫凯!”吴清川吩咐。
卫凯走上前,道:“属下在!”
“即刻去公主府,就说本王身体抱恙,请长公主立刻前来。”
“属下这就去。”卫凯以风一般的速度离开。
漫长的深夜,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走向天明。
靳月歌跪在地上,感激道:“末将多谢王爷。”
吴清川道:“靳将军还请起,要说感谢本王还需要感谢靳将军,多谢靳将军能够帮本王找到轻澈。”
这些年,也只有吴清川真的把苏轻澈当自己的亲妹妹来对待。
还有一个关键人,需向吴清川问清楚。
靳月歌起身,郑重其事道:“王爷,徐剑可否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