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仇?
靳月歌沉下心神,在脑海里将所有可能与苏轻澈有关联的人都过了一遍。
她的性子,比她还要沉默三分,很多事情都是放在心里,从不说出口。
她的母亲虽然是当今长公主,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看似身份尊贵。
实则,她们是母女,是赤戎牵制熙盛的棋子,是熙盛送到赤戎的质子。
苏轻澈在熙盛国,受万千宠爱,性格活泼可人。
可如今,却沉默寡言,不争不抢,更不会得罪任何人。
靳月歌想了半天,坚定地摇了摇头。
“她没有私仇。”
季易道:“那既然如此,我们先去公主府探查一下情况,冯府那边有季无青盯着,你且放心。”
靳月歌点点头,两人没有耽搁快速前往公主府。
长公主府前,大门紧闭。
靳月歌走上前轻轻扣响门环,不一会儿就有人前来开门,却也只探出半个身子。
靳月歌忙表明来意,道:“小哥,麻烦帮我通传一声,我想见长公主。”
小哥看到是靳月歌,摇了摇头,道:“长公主有令,不见将军。”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插入靳月歌的心脏,痛得她窒息。
曾几何时,她可以自由出入长公主府,无需通传。
从她成为先锋攻打熙盛国那一刻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这个资格了。
眼看小哥要关门,靳月歌忙用手抓住门框,近乎哀求道:“小哥,麻烦你,麻烦你就帮我通传一声。”
小哥面带难色,低声道:“靳将军,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季易叹息一声走上前,拍了拍靳月歌的肩膀,道:“走吧。”
长公主是绝对不会见她了。
靳月歌攥着门框的手越发用力,手指森白。
她低头,肩膀似有些轻轻抖动,很快她用力深吸一口气,松开了门框头也不回地离开。
季易紧随其后,道:“既然如此,你我分头行动吧。如果真的是冯府的人动手,他们也许不敢明目张胆将郡主藏在城内,我带人去城外找。或许他们真的胆大妄为,就藏在城内也未可知,你带人在城内找,短时间内郡主不会有危险,你不要太着急,着急反而会乱了方寸。”
季易的话言之有理,靳月歌道:“好,那我们分头行动。”
禁军在鹰都城内不停地搜寻,整整一天都没有任何消息。
整个鹰都乌烟瘴气,一队搜查苏轻澈的下落,一队搜查杀害冯勇戚的凶手。
靳月歌带着人将鹰都翻了个遍,也未发现任何与苏轻澈有关的线索。
已经整整过去两日了。
这两日靳月歌没有合过一眼,宝蓝色的眼眸中,红色的血丝清晰可见。
季易匆匆走进屋内,赶快冲到桌前倒了满满一大碗茶水,咕咚咕咚喝掉,又再次倒了一杯。
一连喝了三大碗,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水痕,道:“我带人把城外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发现郡主。”
季易也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本就狭小的眼眸此时布满红血丝,嗓子哑的不成样子。
靳月歌闭上眼睛用手揉着太阳穴,道:“冯府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苏轻澈现在会在哪里呢?
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也许并不是冯府人绑架的?
靳月歌的眉头不禁蹙起来,头有些微微的疼痛。
或许没有消息也许反而是好消息,至少证明苏轻澈还活着。
季易坐到椅子上,身子向后倚靠,头向后仰,眼睛半眯着道:“冯府现在正在忙冯永戚的丧事,如果真的是他们绑了轻澈郡主,他们会藏到哪里呢?”
冯永戚后日就要出殡了,这些日子冯府上下都在张罗冯勇戚的丧事,确实显得他们和苏轻澈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
可如果,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