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有些乏了,卫凯送靳将军离开吧。”
靳月歌道:“末将告退!”
送走靳月歌,卫凯回到屋内脸拉的比驴都长。
他一边给吴清川铺床,一边道:“王爷,那可是徐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株给您入药的。您,您怎么转手就送给别人。”
吴清川淡然道:“不过身外之物,如果能解她困境,有何不可。”
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不过身外之物,没有不舍,不值得留恋。
“可您的病怎么办?”卫凯急了。
“我的病?”吴清川轻笑着:“不过一具躯体罢了,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药,可有见成效?”
卫凯低头,眼眶红红的。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下去休息吧。”吴清川吩咐。
卫凯站在原地不离开,倔强地抬头看着吴清川,问道:“王爷,您是不是有把柄在她手里?”
如果是真的有把柄在靳月歌手里,吴清川受制于她,卫凯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要杀了靳月歌。
吴清川一脸哭笑不得:“只有我牵制别人,何曾有人受制于我。”
他明白卫凯的疑惑,继续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既然救了她,就索性再帮她把后续的事情解决掉,剩下的路,就看她自己了。”
话虽这么讲,可卫凯还是心疼那株雪莲。
“我的话都不听了?”吴清川收起笑意沉着脸。
“属下这就告退。”卫凯恭声道。
吴清川点点头,躺在床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卫凯轻轻关上房门,外边的天光已有些微微发亮。
寒风凛冽呼啸而过,却吹不走他眼神中的坚定和决绝,如果日后靳月歌敢做任何伤害吴清川的事情,卫凯一定亲手取她性命。
第二天一早,冯勇戚被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鹰都,连皇帝都被震惊。
坊间谣传,冯勇戚是被熙盛国存活下来的人杀死的。
他跪着的姿势,像极了忏悔,而且跪着的方向,正是熙盛国的方向。
几乎知道这个事情的人都认为,冯勇戚死有余辜,这是他的报应。
杀他的人是个英雄,这是一件让人大快人心的事情。
从清晨到日暮,直至夜色笼罩,月如寒霜,靳月歌才等到了吴天邺要见她的口谕。
她能否顺利“死而复生”,就看今晚了。
靳月歌随着齐意然来到邺王府。
“王爷已经在等将军了,将军请。”
靳月歌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