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就像是见鬼一样。”
“哪有!哪有!”季易激动地搓着手:“他们都以为你死了,只有我相信,你没有死。”
“为什么?”靳月歌不禁好奇。
季易坐在靳月歌对面,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你出行时,我占卜过。你这次出征虽危难重重,但定能化险为夷。”
季易的占卜术在赤戎也是小有名气的,但靳月歌却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
靳月歌皱眉,满脸嫌弃:“所以,你就以一个卦象,断定我会活着回来?”
季易摇摇头,收起嬉闹的模样,认真道:“我见过那具尸体,身形和你很相似,面部损坏严重,身体多处刀伤和箭伤,尽管尸体已经有些微微腐烂,可掌心内还是能够发现没有任何练武留下的老茧,所以我断定那绝不是你。”
来到赤戎十年,靳月歌的双手早已不是当初的细皮嫩肉,是十年如一日练武留下的岁月痕迹。
“那别人没有发现吗?”靳月歌不禁问道。
季易能发现,其他人没有发现吗?
季易摇头:“尸体运回鹰都后,就已经装棺了,我是悄悄开棺查看的。”
想来是冯勇戚断定她中箭后必死无疑,是谁的尸体并不重要,不过走个过场。
“你快给我讲讲,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季易面带兴奋。
“我险些被冯勇戚杀死,幸得一贵人相救才得以脱险。”靳月歌三言两语带过。
眼见靳月歌似不愿谈及此事,季易虽兴致败下来,却也不再追问。
“那晚熙盛国攻下了吗?”靳月歌问道。
季易摇摇头道:“没有,我也是听说,熙盛国宁死不降,三天三夜都没有攻下来,最后在第四天的晚上,耗费兵力无数,才攻下来。”
靳月歌顿时沉默,那些曾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士兵,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放弃抵抗的决心。
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要誓死保卫自己的国家。
季易忽然咬牙切齿道:“为了泄愤,冯勇戚攻下熙盛皇都后,屠杀了城里所有的老百姓,还……”
他握紧拳头重重捶打在桌面上,恨恨道:“还将皇宫里所有的女眷包括嫔妃都羞辱一番再杀死!”
靳月歌眼眶红通通,攥紧拳头咬着牙不让泪水滚落下来。
她也曾征战沙场,但从未去伤害过无辜的百姓。
她更懂得,她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一样,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更无法想象那些百姓和宫眷在面对豺狼虎豹的赤戎畜生,是如何惊恐的面对。
她努力平复情绪,道:“皇上和吴天邺知道吗?”
季易苦笑:“知道又如何?。”
一个只靠残忍手段一步一步强大起来的国家,他们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如果你和邺王在,也许能够阻止屠城的惨剧。”季易眉头不由蹙着,继续道:“原本邺王是和你们是一起出征的,可为什么他偏偏在攻城当天就身体抱恙,一直到城池攻下以后才姗姗去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