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沐一愣,立刻看向了杨继红,杨继红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国家这次对国有资产流失的倒查很坚决,而且真查出来不少问题,你只是损失了三宝药业的一部分股权。
这回的资产重组要以东北亚和神泉科技还有顶峰通信做主体,那样的话体量变大的同时,合体后的三宝集团90%的股份依旧掌握在你手里,药厂你要是觉得亏大可以只生产保供药品,反正利润也不高,把侧重点放在神泉科技上,反正现在口服液已经挪过去了。”
李沐摇摇头:“其实我对损失多少股份,甚至对公司上市并不太在意,药厂我投得不多,前期投资早就赚回来了,我只是对这种一刀切的处理办法感到失望。
你们都知道,我是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赚的第一桶金,我不顾一切盘下药厂,目的根本不是拿药厂赚钱,而是为了给那些下岗的工友找个饭碗,可没想到最终我的梦想变成了某些人算计我的底牌,这让我很疲惫。
如果当初吉春的领导真把心思用在搞活企业上,吉春能有那么多企业破产工人下岗吗?现在居然又派下来个副总干预决策,这种管理模式药厂还会出问题。
我同意继红的做法,我会逐步削弱药厂的生产,把绝大多数产品都拿到通河,三宝药厂对市里来说微不足道,但对那些工人却是养家糊口的指望,只要能维持工人开支就可以,这一点很容易做到。”
杨继红点点头:“你算是想开了,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你手里掌握着一大批科研专利,你这药厂恐怕早就被搞黄了。
这回资产倒查发现问题,很多领导干部都在骂民营资本,其实真正可恨的是官商勾结,这次资产清查还没开始,吉春就有三家改制企业成了空架子,土地卖给了开发商,甲方直接卷钱走人,刚上岗几年的工人再次下岗,而且再没了指望,这三家企业都跟张海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