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张,怕的就是打草惊蛇。
丧事草草的了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孙悦和迟宁宁了,没了母亲,孙悦顺理成章的和迟瑞昌领了结婚证,而迟宁宁一夜之间也从迟家的表小姐变成了迟家的二小姐。
像个闹剧。
迟宁宁从小就和她不对付,那种日子,又怎么可能放过踩她的机会。
羞辱母亲羞辱她的话顺口就来,她一夜未眠又是痛经,身体早就虚弱不堪,想站起来动手都没有气力。
迟宁宁见她不中用了,更加的猖狂,嘴里一茬一茬伤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的往外蹦,迟欢气的发晕,正说到兴味处,巴掌的声音响彻了灵堂。
迟欢强忍着晕厥的混沌抬起头想要看清,梁晏背着光目光凌厉的像是一头狼崽子似的,狠狠地掐着迟宁宁的脖子将人丢了出去,惊呆了满灵堂的人。
梁晏是哥哥,是兄长,是一直护着她的人,是哪怕生着气也不舍得她受到半点伤害的人。
迟欢都明白,也都了解,可就是因为过于的了解所以比任何人都明白梁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只对自己亲近的人好,领地意识和谢行止如出一辙的重,除了自己画上记号的才会在意,其他的人落到他的眼里,说句难听的话,他是风月场上翻滚的常客,女人岂止是如衣服,只怕是他自己都分辨不清了。
张浅浅落到他手里,也不过就是一
时新鲜而已。
暂且不说新鲜过后的事情,就说新鲜的时候,梁晏看张浅浅,也只会觉得这是个“玩意”而已。
什么叫玩意?就是床上随意亵玩,给点钱就能打发的,对这种东西,只需要发泄的是兽欲,而不是感情,别说感情了,依着梁晏玩世不恭的性子,只怕是连尊重都不会有。
迟欢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有抽谢行止这种帅的惨绝人寰的脸,毕竟打伤了,也是她的眼睛没有了福利,干受罪:“就是因为我知道梁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不可以!”
瞧着迟欢是真的生了气,谢行止眼底的挑逗淡了许多,收回了手机丢在一边,拉着迟欢的手猛地一扯,掰过她的下巴,在她委屈的唇上啄了一下。
“不可以就不可以,气什么气成这样?我不过是逗逗她而已,你慌什么?”
迟欢别过头,她知道谢行止刚才不是再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三爷,张铭来了。”张管家看两人正忙着,本来不想进来打扰了,可奈何人都已经走到了院子里了,这不喊也不行了。
谢行止挑了下眉,在迟欢白皙手感极好的下巴上揉捏着:“他来的倒是快,厨房准备好了吗?”
张管家:“您放心都准备好了。”
“那就上菜吧。”谢行止拍了拍手,掐了掐迟欢气红的脸,眸色暗了暗,笑道:“台子都给你搭好了,人也来了,就别生气了,快准备下上去唱戏吧。”
“知道了。”迟欢揉搓了两下脸,让自己的气顺了点儿,她虽然心里还记着谢行止的不对,但是也明白什么叫当务之急。
她还是懂得大局的。
张管家让下面的人去布菜,自己倒是还站在这里,迟欢道:“让孙凌带张
玥出来吧,张铭是她以前的上司,怎么也得让她见见旧主,诉说一下自己的冤屈,我们也不能才不通情达理。”
张管家转而上头去请人了,迟欢这才有时间和张浅浅交流:“你怕吗?等一会可能会有些混乱。”
迟欢跟谢行止打听过了张铭这个人的脾气,不太好,易怒,是张家嫡系最小的孙子,从小就深得宠爱,性子养的无法无天。
近些年,长大了些,这才收敛了点儿。
但,古语说,本性难移,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张铭在床上干的那些污杂事儿,无不显示出这个人骨子里的糜烂,外面的斯文只是一张用来遮羞的皮而已。
上周,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