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董的这门亲事,仔细掂量着你能不能活过今天!今晚之前你要是不把迟欢送到我家,明天我就带人去收了你家的房子!”
说到最后,他还不忘下一剂猛药,字里行间都透着威胁。
“我儿子现在可是带病等着,今天这婚,就算是迟欢死了,也埋在我楚家的墓地里!”
迟瑞昌能有什么话说,这事儿本来就是他理亏,每一处让他占着理的。
可是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楚江像是骂孙子一样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他心里要是没有恨和气,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想起彩礼和房子的事儿,他只能咬牙忽略面子上的受罪,赔着笑:“是,是,我今天晚上一定给迟欢送过来!”
楚江黑沉沉的脸色这才好了那么一点儿:“你知道就好!”
——
医院里,谢行止正脸色严峻的守在迟欢床边,医生拿着拍好了的脑ct出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没什么大事,只是昏迷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就会醒来了。”
“嗯。”谢行止冷淡地点了点头,心里的燥郁和担忧没有半分消散。
他脱下了西装放在一旁,经室内的空调一吹,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汗湿了。
浓重的担忧仍旧在他眉宇间,像是一道阴霾,怎么也挥散不开。
迟欢在他怀里昏迷不醒的样子,令他恐惧窒息。
他这一生中,从未有过这样害怕的时刻。
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