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毕竟自己也是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了,要喜怒不形于色,忍住,忍住!
“我说老汉,老妇人的病不是什么要紧得病,只不过用的药材贵一些。”
苏老汉两眼冒星星。
“什么意思?老婆子有救啦?”
老大夫又一次白眼,内心腹诽:我也没说你老婆子没救好不好啊!!!
冷静!冷静!
他深呼一口气道:“嗯,药很贵,治不治?”
“治!”
“多贵?”
苏老汉一口应下。不管药多贵,就是砸墙卖地也是要治的!
而与他同时提问的是尹氏。
尹氏自然考虑到家中情况想问问价格的。若是能负担就治,若是不能负担,就不治。
老大夫没想到苏老汉如此坚定决绝,不问价格就说治,忍不住对他高看几分。
来医馆看诊的人一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给媳妇看诊的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但一听药价贵的能不假思索说出治的没有两个。
当然显贵人家不算,那样的人家都是上门看诊的。
青鸢也听明白了,娘亲的病能治就好,她眼中的泪花这才停下来。
大夫见旁人进来虽不高兴到底没将人再赶出去,看了大郎与苏青鸢一眼,直接报了价格。
“老妇人这病是常年受累,再加上淤血阻窍,气血两虚,多年积累下来的病症了。这药我可以给你找些便宜的替代,但其中有一味药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最贵的,一服药需得一百四十文,一天两服药,一个疗程吃三天,以你现在的身体,至少需要服上半年才可痊愈。”
“这么贵!”
尹氏一听价格就不想治了。一服药一百四十文,一天就算只吃两服药,那就是二百八十文呢,这样的药要吃上半年,她算不上来金额是多少,但她知道那就是很多银子。这谁家吃得起?反正她们家是吃不起的。
“大夫,我不治了,不治了。”
说着她就起身要走,尹氏是起身了,可苏老汉还坐在原地呢。
尹氏瞬间来了火气。
“你还不走,在这干嘛呢?你知道半年要多少银子吗?”
青鸢也在一旁算着,她跟着村长学了几个字,也学了一些算学,可她也算不出来这是多少银子。
虽然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但是病还是要治的。
苏老汉不听尹氏的话,憨笑着问大夫。
“大夫,半年需要多少银子?”
“至少五十两。”
五十两!
尹氏倒吸一口凉气。五十两都能在县里买个小一点的铺子了!
苏老汉也一惊,但他只惊了片刻便坚定地说:“大夫,开方吧,我们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