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后起之辈大多也都不了解段南歌,只当段南歌是个寻常女人。
见秦渊虽然笑着,态度却是冷淡,董玫的眼神沉了沉,略有些不悦,再看看秦渊环着段南歌的动作轻柔,董玫又有些不甘。
“听说王爷已经回京月余,难得今日与王爷有缘竟在西市偶遇,不如玫儿做东,在逸云楼设宴为王爷接风洗尘?”
听到这话,秦渊和段南歌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逸云楼是廖氏的产业,秦渊又是廖氏的大当家,现在竟然有个小丫头要请廖氏的大当家去廖氏的酒楼吃饭,这事儿虽然不是不行,但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怪怪的。
面面相觑,秦渊一时没绷住,轻笑出声:“董小姐有心了,但本王今日有事,怕是要拂了董小姐的好意。”
作为皇子,就算是他最纨绔的时候,在外饮酒作乐也都是他请别人,做廖五爷的时候他又是一个富商,出门在外由他掏钱请客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需要与人商量,没有人想着要帮他分担,更不会有人与他争抢这个付账的权利,他还真没让别人掏钱请过他,作为腰缠万贯的廖氏大当家,他突然有种被人小看的感觉。
他是连一顿饭都吃不起了吗?
从秦渊古怪的神色中读懂秦渊心中所想,段南歌将头埋进秦渊怀里,憋笑憋得双肩颤抖。
在段南歌的背
上轻拍一巴掌,秦渊低头瞪了段南歌一眼。
董玫暗暗咬牙。
这宣武王自从被回京后就神出鬼没的,今天好不容易撞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于是董玫又展开一个笑颜:“不知道王爷是有什么事?难不成是想在西市买什么东西?那王爷您可以跟玫儿说说您想买什么,玫儿对这西市可熟了!”
十五岁的董玫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是什么,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因此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声音都诠释着什么叫活泼俏皮。
段南歌抖得更厉害了。
秦渊有些恼。
自从他跟南歌成了公认的一对儿之后,女人们碍于南歌的手段,从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缠着他,如今他们夫妻地位有了,名望有了,怎么反倒被人给缠上了?
“董小姐见谅,本王今日的第一要务就是陪本王的王妃散步,逗本王的王妃开心,本王以为在这件事上董小姐帮不上什么忙。”
董玫闻言一愣,而后脸色红了白白了青,瞬息万变,好看极了。
可不消片刻董玫就镇定下来,并且重整旗鼓:“若王爷是想讨王妃开心,那就更应该带上玫儿了,这世上只有女儿家才懂女儿家的心思。”
见秦渊一副忍到极限的模样,段南歌这才稍稍坐正身体,却仍旧没骨头似的靠在秦渊身前,转头看着董玫,浅浅微笑。
“董小姐,前次在后宫里见面的时候,本王妃是不是提醒过董小姐,要董小姐回家跟尚书令大人好好学学规矩?董小姐莫不是将本王妃的话当做耳边风了?”
段南歌不说不要紧,段南歌这一开口董玫就想起了前次被撵出宫的屈辱,瞪着段南歌愤愤道:“王妃既然有心刁难于我,那我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说得好,”段南歌扬了扬嘴角,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都将惩罚你的机会送到本王妃面前来了,本王妃若不罚你,岂不是辜负了董小姐的一番美意?来人啊!”
段南歌话音一落,己未立刻凭空跃出,十分恭敬地单膝跪在马旁,还偷偷抬头冲段南歌挤眉弄眼。
回京月余,王妃却一直闷在宣武王府,可把她给闷坏了,今日一听王爷和王妃出门了,她就追了上来,只是一看王爷和王妃之间的甜蜜气氛,她就一直隐在暗处没有现身。
比起在明处碍王爷的眼,她还是躲在暗处跟着看热闹吧。
段南歌哭笑不得,先偷偷给己未比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