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薛柔自请离宫。”
反正皇后和宣武王妃都已经将目标对准了她,她不如自请离宫,回去之后再让家里人去跟陛下理论!
“准。”段子萱双唇微启,暗道这薛柔倒是个聪明的。
“其他人呢?”目送薛柔离开大殿,段南歌又看向余下三个,眉眼带笑。
心知今日是讨不到好,余下三人也跟薛柔一样,想着先回家去,然后再让她们的家人来讨公道,于是纷纷自请离宫,殿内转眼间就剩下段南歌和段子萱。
段南歌心满意足,惬意地躺回贵妃榻上,段子萱却有些忐忑。
“不知道前朝会为这事儿闹成什么样子。”
段南歌撇撇嘴:“你管好后宫就成,管前朝做什么?前朝有陛下管着,又有我们家王爷镇着,还能让他们翻天了不成?”
“你倒是有自信。”扭头看段南歌一眼,段子萱朕不知道段南歌这份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段南歌悠然道:“你记着,朝堂上没有人是正义凛然的,他们会辅政治国没错,但他们的提议九成都与自身利益相关,便是尚书令那样两袖清风的人也要为了子孙家族谋福利,但凡他们有私心,你就没欠他们什么。”
段子萱垂下了眼:“我若有你这样聪慧,也不会总给陛下拖后腿了。”
段南歌暗叹一声:“你不是不聪慧,你只是没考虑过前朝之争,你该与陛下看着同样的地方。”
“前朝之争……”段子萱面色凝重,“可我是个女人……”
“别说这话,”段南歌打断了段子萱的
话,“你是女人没错,但你不是寻常的女人,寻常的女人只要相夫教子管好家就可以,但你是一国之母,天家无私事,你这后宫之事虽算得上家务事,但也是国事,既是国事,你就不该做与陛下相左的决定,你是他的妻子,也是该是他最信任帮手。”
琢磨半晌,段子萱叹息一声:“这些话也只有你会与我说,我娘她曾经……”
段子萱的声音戛然而止,仅一个背影就让段南歌看出了几分慌张。
心知段子萱这是突然想起了她跟国公夫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不由轻笑一声,柔声细语道:“我没恨过你娘,也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若我是她,兴许会跟她做同样的事情,只可惜我不是她,我是段国公的女儿,要与段国公同进退,而她正巧就做了与国公爷心意相左的事情,我也只能与她针锋相对,后来她偃旗息鼓,我自然也没有再与她为敌的必要,说到底也不过是他们那一辈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罢了。”
“你……当真不介意?”段子萱转身,终于是正脸对着段南歌,一脸狐疑。
她娘当年那样苛待段南歌,段南歌当真能心无芥蒂?
见段子萱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段南歌浅浅一笑,悠然地望着大殿的屋顶:“若说一点儿不介意,那定是不可能的,说不介意也只是因为她对我来说是个不相干的人,而我没有抱着过往的苦难不撒手的习惯。”
与其说是不恨国公夫人,不如说是她对那段悲惨的过往不在意,毕竟真正受国公夫人苛待的人并不是她,那段记忆对她来说也并不是那么痛彻心扉,更不能让她记恨一生,平白浪费感情。
不相干……段子萱叹息一声:“如此也好。”
没了正经事,段子萱和段南歌之
间就没什么闲话可以说,瞥一眼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的段南歌,段子萱就自顾自地离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段南歌估摸着要到下朝的时间才离开蓬莱殿,一路飞檐走壁地落在宣政殿门前,就站在大门前,那低眉浅笑的样子叫守在门口的侍卫一时无措,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驱赶,这一犹豫就犹豫到下朝,宣政殿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殿内秦昊正走在离开的路上,满朝文武都还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不知道是有所感应还是无意识的,秦昊突然转头看向宣政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