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南歌呢?”
少越连礼都省了,急匆匆地说道:“启禀国公爷,事情有变,大小姐被困在北凉大营,恒公子和廖九在那边陪着,大小姐特命卑职回来传信。”
“事情有变?”秦翔的脸色倏地就阴沉了下去,“说清楚,怎么回事?”
咽了口口水,少越环视一圈,却没看到凤沁:“凤沁呢?”
段弘几人一愣,左看右看果然是没看到凤沁的影子。
“糟了!”独孤雪阳暗自握紧了拳头。
他到底还是小看了为母之心。
仇武立刻招来一个士兵:“去看看之前跟我们在一起的那个女人还在不在营里。”
“是!”那士兵立刻依吩咐出去找人。
“不行!我这就带兵杀过去!”段弘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那当真是什么兵法策略都顾不上了,他现在就只想将段南歌从阴险狡诈的北凉皇帝身边带回来。
“国公爷且慢!”少越连忙拦住段弘,“虽然凤沁给北凉皇帝传了消息,但大小姐原本就另有安排,现在也只是将计就计,派卑职回来就是为了与国公爷知会一声好让国公爷安心。”
“她另有安排?”这话段弘根本就不信,“她还能有什么安排?!跟在她身边你别的没学会,就学会胡说八道了?!”
“卑职不敢!”少越对段弘仍旧心有敬畏,因此段弘这一吼,少越咚地就跪了下去,“国公爷息怒,大小姐当真是另有安排,现在北凉军的大营里少说也有五十云川暗卫,另外
还有一批人已经进了北凉的关门,随时准备接应大小姐,连云飞都在北凉,请国公爷稍安勿躁。”
听少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段弘愣住。
那丫头是什么时候安排了这么多事情?他就说怎么没看到云飞,云飞是何时去的北凉?
看看仍旧十分担心的段弘,秦翔道:“宣武王妃没逃回来便是说北凉皇帝无意伤她,既然如此,国公爷不妨等上一等?国公爷难道不想知道北凉的皇帝为何对王妃起了兴趣吗?”
“下官不想知道!”段弘扭头瞪着秦翔,“那是下官的女儿!”
还有什么比那丫头的安危更重要?
“她又不听你的,”独孤雪阳冷哼一声,然后说道,“我回北凉去。”
“不行,”虽然担心,但段弘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你去,北凉皇帝可不会设宴款待。”
六哥明摆着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北凉皇帝怎么可能容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们谁都不要去,”最冷静的还是秦翔,“你们去了,她反倒要分心。天亮之后,雪阳先生随我回京,我要向陛下禀明此事,雪阳先生待在京城里也更安全,国公爷就留在这里主持大局,北凉皇帝奸诈狡猾,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国公爷都不能掉以轻心,决不能让任何一个北凉军踏进关门。”
“……下官明白。”段弘转身,向秦翔行了个礼。
离开这个营帐之后,少越又跑去了白河那里,将熟睡的白河拖了起来。
“干什么啊?”好梦正酣却被人吵醒,白河有些恼。
“别睡了!大小姐有事吩咐!”少越冷着脸看着白河。
“大小姐?”白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打着哈欠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啊?这深更半夜的她不睡觉吩咐什么啊?王爷一不在她的精力就这么旺盛?”
眼神一冷,
少越抽出匕首就横在了白河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白河瞬间清醒,睡意全无。
“你、你干什么?”白河慌张地看着少越,“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你、你没理由杀我!”
少越冷声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懂吗?再胡言乱语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白河立刻闭上了嘴,以行动表示他绝对听话。
冷哼一声,少越收起了匕首:“大小姐说等姑爷回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