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取、取出来?”林祥愕然地瞪圆了眼睛,“怎、怎么取?”
“开膛破肚取,不能吗?”
林祥目瞪口呆:“下官、下官从未听说过能用如此骇然听闻的手段治好这不治之症!而且开膛破肚……那人还有活路吗?”
岂不是比得了不治之症死得还要快?
转头再看一眼还在痛呼哀嚎的皇帝,段南歌叹息一声:“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方才说过的话也请这位太医忘掉,切莫跟任何人提起,不然若真有人逼您为陛下开膛破肚,您怕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就算陛下的病情如她所料,这也拖得太久了,从陛下病重到现在少说也有小半年了,看陛下现在疼成这副模样,就算是开膛破肚恐怕也是回天乏术,尤其这里还没有人知道该怎样开膛破肚。
“是,下官明白。”林祥抬手,再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床上的皇帝渐渐挺过了这一波疼痛,却直接昏睡了过去。
床边的几个人愣了愣,秦渊突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父皇明明一直都很健康……国公爷,国公爷你就在父皇身边,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父皇?!”
秦渊撑着床边站起来,怒瞪着段弘。
面对秦渊的指责,段弘不恼不怒,不慌不忙:“臣也很想保护陛下无伤无痛,平安一生,然而于生老病死,臣……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为什么会无能为力?”秦渊一把揪住段弘的衣领,“你不
是段国公吗?你不是天宋的段国公吗?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什么叫无能为力?为什么会无能为力?!”
“秦渊!”秦昊一个箭步上前,横在秦渊和段弘之间,紧抓着秦渊的手腕,“你别无理取闹!”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啊!可是父皇他……”松开段弘的衣领,秦渊颓丧地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秦翔还算冷静,声音淡漠地问段弘道:“所以现在每天上朝议政的那个人真的只是个替身?那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都是怎么处理的?那个替身批阅的?”
听到这话秦昊也转头看向段弘,面容冷峻。
若真是如此,那国公爷的胆子也真是大,他就不怕那个替身假戏真做了吗?
段弘却摇了摇头,道:“奏折都是臣批阅的。”
听到这话,便是秦翔也惊讶地变了脸色:“是你?”
段弘竟还有这样的才能?
“是臣,”段弘点头,“臣在陛下身边待得最久,对陛下的行事作风最是了解,那些事情便是替身也学不来。”
秦翔倒是很赞同段弘这话,只是想了想之后还是问段弘道:“奏折也不能总是由你来批阅。”
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对方是段弘,那也得防他一分。
“臣知道,”段弘显得有些苦恼,“可要瞒过太子,臣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闻言,秦昊跟秦翔面面相觑。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眼神一闪,秦昊扭头看向还在哭的秦渊:“帮忙的人这不是来了?”
秦渊是秘密入京的,没有人知道他人在京城,且秦渊有这个能力,由他来代替父皇批阅奏折是最合适不过的。
听到秦昊这话,段弘和秦翔也转头看向秦渊,齐齐蹙起了眉。
若说能力,秦渊绝对是有的,可看他这肝肠
寸断的模样,还能行吗?
两个人才刚这样一想,秦昊的下一句话就彻底打消了秦翔和段弘的疑虑:“就算他不顶用了,他的身边不还有个无人能及的谋士吗?”
眼神一亮,秦翔和段弘跟秦昊一起看向静静站在屏风旁边的段南歌。
眨眨眼,段南歌好笑地看着好像发现猎物一样的三个男人:“都看着我做什么?我们可不能离开广陵城太久,太子的人还在广陵城中,我们若离开太久,会被发现的。”